【圈内事件】浅析【在圈外谈谈圈内】

发表日期:2016-01-05 19:24 作者: 编辑:BT 来源: 点击数:



【在圈外谈谈圈内】

       【圈内事件】的故事也即将以两集的形式放送了,我不知道A-1这一次会不会在两集的情况下删减剧情,但我依然期待这一段故事。

       或许【圈内事件】在整个SAO中不算什么核心,也没有那么多的赞赏,没有和第一卷一样被推为神作,没有和第七卷(绝剑)一样被推为次神作,成为一枚强劲催泪弹,更加赶不上宏大的UW篇。

       但是,引用【V字仇杀队】里V的一句台词:“绝对不该被遗忘”。我只是简单谈谈不该遗忘的“理由”,以及谈谈“圈内”,谈谈从【圈内事件】的角度看到得SAO

       首先我必须说,不能以看待本格的目光去看待【圈内事件】,虽然川原砾很努力的去编了一个诡计,但是这个诡计就像“死枪篇”中的那个杀人事件一样,漏洞很大。

       如同川原砾在第八卷后记里所说:“我想应该会让侦探小说迷们发出‘这不可能’的怒吼声。我也是十分喜欢侦探小说的爱好者,因此想挑战一下,很抱歉实力依旧不足!我会重新修行,哪天会再挑战一回。”我初看完【圈内事件】也吼叫着“这算是什么推理啊!”

       的确,【圈内事件】是发生在“SAO”时代的故事,存在于那个“SAO”的世界,用防具被破坏时产生的多边体来假装死亡(而且貌似川原砾也没说过圈内可以破坏防具吧),结婚后道具分配的种种设定都不是我们现实世界的东西,这些设定都必须要由作者来告诉,但是为了诡计,推理的顺利进行,又必须在一定程度上有意无意的隐瞒这些设定,于是就构成这种特殊的矛盾,完全无视了本格迷们所推崇的渴望的“挑战读者”,让本格推理迷们发出的“这不可能”的怒吼。“卡尔的作品是为了诡计牺牲情节的典型”,那么川原的【圈内事件】为了诡计牺牲结构的典型了。

       以及关于凯因兹真是拼音的这个“叙诡”,像是前两日看到有人吐槽一样,万一金苹果公会的前团员修密特去石碑看过,一切不就就完了吗。这些就像是绫辻行人在【ANOTHER】里的大BUG:为什么不直接让见崎鸣用“人偶之眼”找出“已死之人”呢。

       不过川原砾除了BUG上和绫辻行人相似外,也颇有绫辻行人的“注重谜团整体结构”之风。一开始看似不可思议的“圈内杀人”只不过是一个引子,目的是引导桐人和亚丝娜去追究过去的谜团,【圈内事件】真正意义上的主角,真正的受害者,真正的核心——“金苹果公会”会长葛莉赛达。

       不得不说这里的过度完全没有僵硬之感,而是环环相扣,通过一个谜团引出下一个谜团,整个故事在最终推理之前一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在这一点上,【圈内事件】无疑是成功的。

       在我看来【圈内事件】不属于本格(理由上面已经说了),而是属于社会派。本格派对动机一般并不在意,阿婆(阿加莎)的【无人生还】中的动机用一句话说就是“为了正义”,扯长点就是“反正劳资不活了,弄死一个算一个,弄死两人赚翻了”。社会派的特点则恰恰相反,不重诡计,而重视动机,通过案件来揭露人性,批判社会。【圈内事件】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亮点便是丈夫葛利牧罗克杀死妻子葛莉赛达的动机,动机不是为了钱,而是“爱”。

       说起来很好笑,残忍的杀死自己最亲近的人却是因为爱,这样的理由不由的让人想到了某“爱的战士”虚渊玄,虚渊玄在他大部分作品(没有小圆脸和FZ)中都不断吼叫着“要有爱”,用最撕心裂肺的方式表达着这个他心中地位最高的东西,虽然这东西在老虚虐死人的剧情中的说服力基本等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

       是啊,是为了爱,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中亮司为了雪穗粉身碎骨,同是东野圭吾的【幻夜】中雅也为了美冬不顾一切,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里希斯克利夫为了爱丧心病狂,甚至大导演诺兰的【黑暗骑士】里“黑暗骑士”蝙蝠侠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会失去本应该永远属于他的冷静,“光明骑士”哈维因为自己心爱的人死去而彻底摧毁了自己的信念与追求。

       爱是如此伟大,正因为这份伟大使葛利牧罗克自我催眠,让自己相信自己杀死葛莉赛达是因为爱,是伟大的,这份“伟大”为他排除了大部分的罪恶感。

       只不过说实话,他对葛莉赛达的感情与其说是伟大的爱,还是亚丝娜批驳他时所说的“占有欲”来的贴切,他杀死葛莉赛达的原因只是因为不能再掌控住在游戏中越来越强大的葛莉赛达,他不甘心被妻子掌控,更害怕自己会在游戏结束后被葛莉赛达甩掉。

       “我相信,那没杀死你的东西会让你变得……怪异”,我此时不由的想起【黑暗骑士】中“小丑”的经典台词。葛利牧罗克,葛莉赛达,甚至还有修密特,亚丝娜和桐人。他们都没有在“SAO”最初的恐慌期中死去,他们活了下来,躲过了那些“没有杀死你的东西”,他们变了吗?毫无疑问,是变了,葛莉赛达在游戏中变得坚强,摆脱了以前在现实社会中的那些负担和枷锁(日本社会变相的男尊女卑思想还是有些严重),成就了自己。而葛利牧罗克则是开始扭曲,不能胜过妻子的自己在自卑感和恐慌感萌生极端的杀意。

       他们两个都在无意中诠释了小丑的这句话,都“变得·····怪异”(makes you... stranger.)若是换一种译法“变成·····陌生人”倒是更合适。在死亡的压力下一点一点挣脱自己的壳,释放出一个无法想象的自己,一个····陌生人。

       多么可怕,在悲观主义者眼里(比如我),这才是SAO的世界,他的本质就是一个绝望的囚笼,一个黑暗的疯狂的,正义道德在这里根本无济于事的扭曲世界,并非像第一卷那样希望,爱,正义永存,SAO倒像是【哈利波特】里的监狱“阿兹卡班”,不仅有着无可忍耐的孤独,还有令人疯狂的摄魂怪。一点一点的用敲开人心里的理智,道德,造就了一群疯狂的人,不是“微笑棺木”核心成员一样由纯粹的恶组成的恶棍,而是像葛利牧罗克这样扭曲着的人们。就如茅场所说:“这虽然是游戏,但可不是闹着玩的”。

      至于葛莉赛达这个角色,我觉得她除了作为一个受害者出场外,还代表着和葛利牧罗克之流相反变化的人们,谁说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不能共存呢。她从一个“没有缺点的理想妻子”“她是那么地可爱、顺从,我们根本没有吵过一次架”变成了超越丈夫的坚强女性,换个俗点的称呼就是女强人(女强人的婚姻一般不会多好),以及到了【圈内事件】最后,葛莉赛达以一个圣母的形象出现,他是那么得美,她最后的意志依旧是解放这游戏中的所有人,我觉得我在这是才稍有些理解【浮士德】中所说的“永恒的女性,指引我们向上。”

       葛莉赛达的变化是葛利牧罗克不愿看到的,所以葛利牧罗克杀了她,我们站在观众的立场上,葛利牧罗克是错的,是自私的。那么造就了不同的葛莉赛达的SAO是否又是错的呢?【死亡诗社】里Neil在Keating的引导下追求青春和自己的理想,却被父母压迫,最终又在Keating所教导思想的影响下自杀,有人说是Keating害死了Neil,我觉得反倒是Keating拯救了Neil,拯救自己的代价是死又怎么样。SAO也一样,他在无差别的给予玩家们绝望,但是他也在拯救很多人,至少把壳敲掉之后,冒出的那个陌生人,是否是自己最理想的自我,没有人可以下定论。Keating在被辞退后离开学校时,“死亡诗人”们反抗了老师,站在桌上,说着那段令我哭过的台词“captain,my captain”

我想,所有SAO玩家,无论已经死去与否,在SAO崩溃时也应该说着“captain,my captain”,只不过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captain,my captain

——Who is your captain?

——Not import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