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同人小说《瓷器》 无间暗夜 5

“少将！”通讯员拿着一个陈旧的通话器跑进屋里。
屋内虚胖的中年人手执圆珠笔，在纸上随便涂鸦着。
见进来的是亲信，他眼中呆滞的神情骤然褪去，剑眉竖起：“不知道我写字的时候进来很危险吗？如果不知道，去秦城监狱问问前几个警卫。”
“是2C线路的通讯。超级加密的线路，只是传过来几个字符。”
少将仰天长啸：“十年了！我等了十年了！而我的家族，为了这一天，等了一百年了。”
豪气干云的少将一把夺过通讯器，看了起来。
通讯员注意到，一堆幼稚的字中，几个用圆珠笔描绘的大字，苍劲有力：
观海听涛

2C线路，即C.C.线路，是See sea的缩写，中文代号观海。
是中国间谍的王牌。
观海同志潜伏美利坚几十年，终于打入权利核心，竟然成为了美国总统。
“计划顺利，吾王必胜。此账号是我四年的党费。想念家乡的沙县小吃。”观海同志简单几个字，让少将这样的铁血硬汉哽咽。
“爷爷，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着，为了您，我们牺牲太多太多了。”少将虎目含泪。
“报告。有记者想要采访。需要回避吗？”
“不必了！”少将擦干眼泪，一脸痴像，回到了脸上。
“您！”亲信的警卫员潸然泪下，他知道这些年少将忍耐太多太多了。

“啊！怎么可能！我才是这个世界的王啊！怎么可能？”李逍遥打着滚，飞散了。
“这样的血气方刚，我很欣赏，但这个世界的王？你还不够资格。不过死于能力反噬这种终极BOSS才能享用的死法，你也算是不枉此生啊。”毛二十八轻声叹道。
撑起雨伞，他缓缓吟诵：“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一个声音接到。
毛二十八收起还未完全撑好的雨伞，微微一笑：“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

“伟大的英灵啊，我知道你的本名，你也不必谦让，只是你这么伟大的王者，屈居rider实在有些可惜了。”梅林笑道。
“啊，你可以理解为我老婆多，而我喜欢骑射。”毛二十八淡然地说道。
“果然洒脱，虽然排除法来看，最后出场的你一定是rider，但我知道第八servant的存在。Avenger，这才是你的本名吧。带着仇恨苏醒的怨灵！”梅林冷冷地说道。
“这是我的国家，我何必仇恨……”毛二十八笑道。
“不！你有！”梅林冷笑，举起魔杖，身后的力量涌动，无数的信仰之力涌现而出。
“现在，这个国家真正信仰的是资本和力量，也就是所谓的金钱和权力。”梅林说道，“你所定下的一切规则，都已经被推翻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剥夺了。人们看你的时候只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大屠杀的暴君，你已经失去了这个国家的信仰。虽然你的实战能力很强，但你最高的一项幸运也只是B级，根本不足以帮助你赢得战争。”
“B吗？我也是才知道，不过足够了。”
“如果你想取得身体之后再决战，那么你大意了，资本注入的同时带入的是文化输入，现在人人都以IPHONE为荣，以国产为耻，这场战役只会到此结束了。再见，伟大的对手。”梅林低声说道。

“货币战争，早已经开始，而你没有发觉罢了。”毛二十八笑道。
回忆开始蔓延。
“主席，我们的计划遇到挑战了。人无百年，即使百年之后你还能参战，可是……”
“那就把我做成腊肉，而我自己变成英灵，百年之后，我自己操纵自己参战，我不想再被别人利用了。”毛二十八病榻上说道。
同样年逾古稀的老将忽然跪下：“主席，即使能，又怎样？距离战争再开，还有三十多年的时间，三十年的时间啊，你怎样保证信仰？资本主义围追堵截，我们的国家还能支持多久？对您一个人的崇拜会影响继任者的发展，而国运不昌，又怎来信仰？”
毛二十八的眼睛黯淡了下去。
“我有主意。”一个矮个子的男子站了出来，虽然他年纪也不小，但在一群老人之中，显得格外干练。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口号改变，人们的信仰转变到了金钱之上，但没有人发现，发行的第一款百元大钞上，赫然印着天朝开国四天王。
可是，远远不够。
“老周，英灵之座中怎么只剩下你我了？老刘，老朱呢？”
“主席，我们恐怕不能一起战斗了。”当年总管军政外交的总理，即使变为英灵一样潇洒异常。
“怎可能，我们不是……”
“主席！”总理鞠躬，“我国资本输出不行，所产生的信仰完全无法追赶以前的老牌英灵，甚至美国主打宣传的超人蝙蝠侠都有超越我们的趋势。”
“然后呢？”毛二十八冷眼旁观。
“这次不能输，所以我们三人决定退出英灵之座，将所有的信仰集中在主席你一人身上，并且援助非洲的观海计划已经开始了，初期被宣召的三十个黑人孩子已经选好了。我完全布置好一切了。”潇洒的男子帅气地笑了笑。
“可是那样一来，你们就……”毛二十八低声说道。
“王座之上，从来只有一人，这是王的宿命，王的孤独。”微微一笑，归于沉默。
进入二十一世纪，最后一次人民币改革，自上而下，所有的人民币纸币使用了统一的头像，拜金者对金钱的信仰完全集中在了毛二十八身上。

“很强大，但又如何？”梅林笑道，“即使是全中国的人都信仰你又怎样？也只不过是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在信仰你，这份十几亿的信仰固然伟大，但跟我比还差很多。”
梅林周身环绕起黑色的烟雾，又有粉红色的光辉，光辉之中，梅林举起魔杖：“阿瓦达索命！”
莫名的咒语袭来，毛二十八忙用雨伞遮挡，但一触之下，雨伞竟然被炸开了一个洞。
“果然，一个还不能置你于死地吗？”梅林冷笑。
“是时候了。”毛二十八轻声说道。
“秦皇岛外打渔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秋风萧瑟今又是，换了人间。”毛二十八高声吟诵道，“观海模式，启动！”

“你以为老朽如此迂腐吗？我早就发现美国总统是你的人。我当然应该想到，当年天朝回到联合国，不就是非洲的黑兄弟给你抬回去的吗？只是恐怕观海帮不了你了，事实上他已经自身难保了。”梅林哈哈笑道。
与此同时，美国大楼中。
“我没有想到，身位美国总统，你竟然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一个彪形大汉指着黑人总统怒骂道，他身后的红色披风在风中飘扬，猎猎作响，胸前巨大的S好像正义一样，闪闪发光。
“我想，超人先生你一定有什么误会。”黑人总统和蔼地笑着。
“跟我走吧，法律会给你制裁的，我没有跟任何人说，现在去还算你是自首，只要，呜！”超人的头遭到一记老拳， 那速度快到他都没有发现。
“超级英雄都这么自负，美国果然是国运不昌啊。”黑人总统笑道。
“可恶，没想到你竟然也是异能者！”超人挣扎着，想要飞走，忽然脚踝被观海拉住。
“别想走了！我等你很久了。”观海冷笑，将超人向下一摔，直接摔破地板进入地下室。
“你……这点伤还杀不了我……”超人挣扎着站起来，可是他惊恐地看到，黑人总统无名指上的钻戒，被他轻轻一摩挲，竟然闪耀着绿色的光芒，那是氪石的颜色，超人的天敌。
“我等你很久了！”黑人一记老拳，爆开超人胸腔，“下去陪蜘蛛侠吧！”
处理好现场之后，黑人总统微微擦去头上的细汗。
“主席，能为你做的都已经完成了。只有三天时间，请你，请你一定要胜利啊！”黑人总统掏出贴身口袋中的照片，那是他小时候第一次吃到沙县小吃卤肉饭时候的照片，一滴眼泪滑落，打湿这老式黑白照片。
照片背后的字迹浮现：谱一曲忠诚的赞歌

“你是个不错的对手，观海模式就留给你了！”毛二十八冷笑道。
“观海计划，我们已经运作50年了，等的就是今天。打入敌人内部，包括那些携款潜逃的所谓贪污分子，都是我们的同志。加上借给美国的国债，大概已经有5000亿美金。虽然不是一个很完美的数字，但已经足够了，只需要知道你的进度，就可以知道你我相遇的时间。梅林，你很强。但是世界上所有国家的货币都和美元挂钩，而只要将美元和国库中价值5000亿美金的人民币一一映射，就可以将信仰转移到人民币上，每一个人民币上都印有我的头像。”毛二十八解释道，“从昨天开始，为期三天，这三天所有需要花费金钱而生活的人都是我的信徒，此时此刻你要面对的是整个世界的力量！”

“那又怎样！”梅林怪笑道，“你并不知道我的实际身份，对于美国政府我也一直掩藏着。号称最强法师，并非只是魔力强大，而是魔力的纯粹。”
“取名梅林的我，只是英文ml，make love的缩写翻译而已。是的，我就是整个世界出现最早的生殖崇拜的化身，一切神秘在我眼前都不堪一击。一直到今天，我也保有着众多的信徒和不明就里的狂信者。尤其是神秘感，更是无以复加。多少宅男对妹子保有神秘的幻想啊，这自远古人类智能就产生的崇拜，岂是你这等拜金主义的信仰可以比拟的？”梅林发动了最后的攻击，高高举起的魔杖似乎引动天雷翻滚。

“远古的神秘吗？你会死得更惨！”毛二十八冷笑道。
四面八方再度聚集起英灵，只是所有战斗能力只有F，连战士都算不上的他们充满了狂热的气息。
“又是大炼钢铁吗？那种偏门的宝具对我没用的。”梅林冷笑道。
“你会明白是什么的。”毛二十八笑道，“你已经死了。”
宝具发动：破四旧。
毛二十八宝具，等级B，召唤愚蠢的人民群众，对任何古代的文化进行摧残，越是古老的则伤害性越高。由于是从信仰之源开始攻击，所有的幻想种，魔法师都无法幸免。对神性高的英灵有加成，龙种可不受此攻击的伤害。

无数身着绿色衣服的小兵高举着红色小本，冲过来，围在梅林身边。
“打倒老神棍！”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女喊道。
“打倒老神棍！”万人齐喝。
“打倒反动派！”少女继续。
“打倒反动派！”万人应答。
梅林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源于信仰和神秘的魔力在急速消失。
可爱漂亮的女兵一把拽过梅林的头发，挂上一个白色的高帽，粗暴而狂热。
“批斗大会正式开始！”
“不！”梅林大喊，“你们听我说！那个人……”
女兵忽然扇了他一个大耳光，高喊：“他竟然称我们伟大领袖是那个人，典型的反革命现行犯啊！”
梅林绝望了。
“人生易老天难老 岁岁重阳 今又重阳 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毛二十八轻声念叨，冷冷地看着一切，撑起有些伤痕的雨伞，转身没入了夜色之中。
夜色将尽，即将破晓。

李小虎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无数次出现在课本和书籍中的领袖，他就这样站在身前。
“你就是李小虎吧？麻烦你了。此次行动很成功，所以就不需要你下达咒令，让梅林自杀了。”毛二十八收起伞，和蔼地笑道，“本来也没有多少必要，只是我太谨慎罢了。”
李小虎更为惊慌，他刚刚收到美国总统的密电：如果梅林和毛二十八开战，立刻使用咒令让梅林自裁。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这是中华试炼圣杯，与一般的圣杯不同，只有最后胜利的master才有权保留记忆，所以，明天所有关于辛亥战争的一切，都会遗忘。别的master都已经遗忘了，过上了平凡人的生活。但如果不看看，真的有些遗憾。请跟我来，见证我们民族的伟大复兴吧。”毛二十八缓缓说道。
李小虎不知道如何拒绝眼前这位年轻但却威慑力十足的青年人，只好跟着他。
二人缓缓地步入毛二十八的圣体纪念堂。

“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身体，我仍旧只是英灵，英灵虽然可以做master，但英灵不可能做自己的master。而没有人能驾驭我，我不可能听命于任何人，能做我的master的只有我自己。”毛二十八低声说道。
“现在我的魔力，是山城重庆千万人次集体咏唱红歌魔法大阵在支持。而我取得身体，才算是一个完整的组合，才能启动圣杯。可是，你知道圣杯是什么么？”毛二十八问道。
“能实现一切愿望的神器？”李小虎答道。
“不，圣杯是最纯粹的魔力，可以提供神奇的帮助，两百多年前的美国就是在圣杯战争中获胜，而独立建国。而1911年的上一场辛亥战争最后的胜利者，就是我，只是当时，我是作为master参战的。”
李小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