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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Fate(Saber)线 11

发表日期:2015-12-27 02:12 作者: 编辑:BT 来源: 浏览:

阿尔托莉雅

才刚过成年仪式的少女,在那一天,被国内的人这么称呼着

那是个战乱的时代

战乱的开端,是一个帝国的灭亡

原本应该是无敌的帝国,在众多异教徒的侵略下等待着死亡

为了与异教徒战斗,帝国把原本守护一个岛国的兵力调走了

那就是开始

她的国家失去了帝国的庇护,无法继续独力后,很快地分裂成了一

个个小王国

异教徒的进攻

部族间,可说是自杀行为的内斗

之后,就是被称为"如夜晚般黑暗的日子"的长年征战时期

就在这时,她以王的继承者的身分出生了

那是个漫长的,战乱的时代

国王相信魔术师的预言,期待着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可是生下的小孩,并不是国王所期待的人

那孩子,不是男孩

就算身上有着王的宿命,不是男孩就无法继承王位

少女被寄养给一个家臣,以一名骑士的小孩的身分而成长

虽然国王因此失望,但魔术师却很满意

本来,性别就跟成为国王是没有关系的

更重要的是,魔术师相信,少女在预言之日以前必须离开城堡的这

件事,才是真正的国王之证

少女在朴实而贤明的老骑士家中,以他继承人的身分成长

并不是因为老骑士相信魔术师的预言

老骑士在少女身上感到与主君同样的东西,所以才认为必须抚养她

为一个骑士,期待着她的成长

不过连期待都不用期待,少女就为了要比任何人都强地,一日复一

日地锻炼

如果能拯救这步向死亡的国家的,只有王的话

那就无需他人多言,少女发誓了要为此而挥剑

然后,预言之日到了

为了选出国王,国王召集了国内的领主和骑士

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选出最优秀的人当王,那就一定是马上战斗

可是,在集合地点只准备了一把插在石头里的剑而已

剑柄上有着黄金的铭文

"将这把剑从岩石中拔出的人,就应当成为不列巅之王───"

有许多骑士照着这铭文,抓住了这把剑

但是没有人拔的出来,于是骑士们就照原先准备好的,开始以马上

战斗选定国王

那时少女还只是骑士候补,没有马上战斗的资格

少女走近了四周无人的岩石,毫不犹豫地朝剑柄伸手

「哎呀哎呀。在握住那东西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比较好」

回过头来,看到了在这国内最被敬畏的魔术师

魔术师说了

如果拔出了那东西,到最后你将不再是人类

对于魔术师的话,少女只是点了点头

成为国王,就得不再是人类

这样的觉悟,是她从一生下来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为了守护人民,必须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着这个,颤抖着直到天亮

没有一天不害怕的

但是少女说,害怕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剑就像理所当然一般被拔出,周围被光芒所包围

───在那瞬间,她就不是人类了

王与性别无关

只有有着王的机能,谁也不会去关心、去在意其样貌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性,只要是个优秀的王,应该就不会有问

因为剑的魔力,她的成长也就此停止

虽然也有些骑士觉得不舒服而害怕,但大半的骑士都称颂着主君神

秘的不死性

───然后

就开始被后人称为传说的,王的时代

新登基的国王,其战争有如军神所为

王经常站在前线

敌人全都望风披靡

战神。阿尔托莉雅

被歌颂作龙之化身的王,不可能败北

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全都以她的胜利作结

那是一段专心地,以王的身份驰骋的日子吧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受伤

她以王的身分成长,而又贯彻了她的义务

所以,我才会看到这样的幻象吗

她那灵魂,现在也还在战场上吧

破晓前

在蓝色的天空下,她任凭微风吹着身体,只是朝远方眺望

天空很高,云流动得很快

在澄澈的空气中,她手上握着剑,看着应该迎击的大军

───那姿态,如烙印般地留了下来

她和那把剑,是一心同体的

选择国王的石中之剑

我想,决定她命运的那把剑上的光辉,就是她自己的光辉

不过,我在梦中感到了疑惑

那把剑,跟她之前拿的剑不一样

虽然相似,但是不同的东西

昨晚她所挥的剑,跟这把剑是不同的

那么

她到底是在哪里,失去了这样的名剑的呢?

从梦中醒来,我在自己的房间

外头已经亮起来了

昨天我仍然没有做出决定就回到房里,似乎是一边照顾Saber一边

就睡着了吧

「刚刚的、梦」

好奇怪的梦

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所不知道的Saber

我怎么可能会梦到这种事

「不过,那个和Saber持有的剑不一样呢」

我怔怔地思考

我过去不知道Saber的真实身份

老实说,即使是现在,我也还没接受她是什么人

Saber就是Saber

就算知道她过去的事我也没办法改变对她的态度,而且我想Saber

也不希望如此

「不过。那跟Saber,好适合哪」

虽然昨晚的剑也很适合她,但梦中的剑更适合

不,我当时可以说是看呆了

不管是昨晚还是梦中的剑也好,我好像特别喜欢剑

虽然看到Lancer的枪时也觉得很美,但我对剑的关心更胜一筹

卫宫士郎好像是,对『剑』这种东西容易着迷的个性

「啊啊算了这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我大大地吐气,把手伸向流着汗的额头

「不过,还真热哪」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虽然是冬天,我却全身火热

该怎么说,就像是流动的血液被加温一样静不下来

「怎么了啊自从看过Saber的剑之后、就好像」

身体莫名的热

被刻上令咒的左手就好像握着暖炉一样(译注:日文中"暖炉"与"

回路"同音)

「跟吞下远阪的宝石那时候很像哪像是全身发痒,又想出

去跑步」

我深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Saber,还是在睡吗」

Saber从昨晚就没醒来过

不过情况好像有好转了

现在她的呼吸已经稳定了下来,看不出痛苦喘息的样子

Saber正安稳地睡着

这是跟过去没什么两样的早晨景象

「───说不定,就这样」

就这样睡下去,Saber会恢复如常也说不定

这样就没必要让Saber去杀人了

Saber就这样,跟过去一样与我在一起───

「───我在想什么自私的事啊───!」

我捶墙

为自己的软弱而感到想吐

「───让Saber变成这样的是我,而我在想什么啊───」

我注意不发出声音地站起来

不知道Saber什么时候会醒来

但总之在那之前,我必须决定怎么做────

远阪还没醒来吗

家中没有生气,走廊上像废墟一样

不,这只是因为我正在沮丧罢了

只是我不下决定,在灰色地带彷徨着罢了

「?」

刚才,听到了切过空气的声音

「又是刚刚的是,从庭院那边传来的────」

我听过刚才的声音

也好

反正我也没做早饭的心情,当作散步去看看吧

外面比平常要冷上许多

连身体火热的我都这么感觉,那是真的很冷吧

而天空也是,一片似乎要下雪的寒空

「那是,从仓库那边的吧」

切风声好像是有固定频率的

我一边吐着白气一边穿过庭院

而那家伙就在仓库前

我并不惊讶,可能自己也多少注意到这家伙在这里了吧

是一直拉弓到刚才吗

archer一看到我,就好像不愉快地放下了弓

「很危险哪。别在别人家里射箭啊。如果有人被射中要怎么办」

「没怎么办。我根本就没有用箭。没射箭要射中东西也不太可能吧」

「」

这种事,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刚才的切风声,是弓弦切过空气的声音

archer不知为何地不用箭,只是在拉弓而已

「真是好弓哪。虽然以前不太懂,不过你真的是弓兵啊」

「我跟你所知道的弓兵可是不同的啊,就算问我弓道我也答不出来

的喔。你们的弓是朝己而射,而我的箭是朝敌人而射。你所说的弓兵,

应该是个重视礼节的人吧」

archer讽刺地吊起嘴角

果然,我跟这家伙就是合不来

「没人会想去问你弓道的啦。只是在意你在做什么而已」

「如你所见,在测试自己的状况啊?Saber留下的伤已经痊愈

了。也不能老是负责看守」

「────────」

是吗

这家伙的伤已经痊愈了吗。那远阪也能正式地再开始战斗了吧

我转过身

既然远阪跟archer要正式地重回战场,那我也必须做出决定才行

得找个地方,一个人认真地想想

「───有个词,叫做"残心"吧」

「咦?」

「事情结束后一段保持原态的时间。我想这就是,我的弓术和你的

弓道唯一共通的地方吧」

「干嘛。我可不记得有跟你说过八节喔」

「算了听着吧。在放出箭后,身体会自然地停止动作。这叫做残心

吧」

「」

的确,在弓道中有被称为射礼八节的八个动作

而在最后,射出箭后的境界就叫做残心────

「啊啊。那又怎样了」

「这就是心理准备啊。残心是己身之行为,不是要确认射出的箭是

否射中的动作。箭矢呢,是在射出前就已经射中了的。射手只是照自

己的预想放开手指。那么就没有必要确认是否射中。因为如果在射前

想着不会中就不会中,想着会中就会中」

「───哪有这种事。不管多想着会射中有时也不会中的。只是想

想就会中的话,谁都能百发百中了」

「是吗。至少,你是百发百中的吧」

「什────」

被他一说,我心中不禁一动

的确────

「算了,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我想说的只有一件事。残心不是确

认箭是否射中的动作。因为射出的箭会有什么结果是早就知道了的。

那么,残心会不会就是为了接受那结果而做的心理准备呢」

「───我知道。简单来说,你是想说要看到最后吧」

「就是这样。我听说Saber的事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了吧。

如果没有补充魔力就战斗,迟早就会消失。这时已经变不了的事。那

么────」

之后,我就只有接受那结果

他是说,不管我的选择会让Saber变得如何,我都只有看到最后吗

「────────」

我转身背对archer

这次真的要离开这家伙了

「啊啊,还有一件事。因为你好像没注意到所以就告诉你吧」

声音从背后传来

「Saber呢,应该知道只要用了宝具自己就会消失。她本来,恐怕

到最后都不打算使用宝具吧」

这声音并不像过去的讨人厌

「但她仍用了宝具,理由只有一个。Saber宁愿让自己消失,也选

择要守护你。这点,可绝对别忘了啊」

声音中,只有传达事实的诚实

公园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是因为今天比平常还冷上许多吧

出来散步的只有自己,四周感觉不出有人

「────────」

我无力地坐在长椅上

照我希望地,我来到了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

我是因为必须做出决定,才来到这里的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要打倒其它主人以结束圣杯战争的话,就必须让Saber留下来

不,跟这理由无关,我是不希望Saber消失

但是

这就代表了,我要让Saber像rider一样去袭击别人

「────唔」

我做不到

要让Saber做那种事,就像叫她去死一样

而且Saber自己也会坚决反对吧

────可是

我沉重的眼神落到了左手上

剩下两个令咒

如果用了这个,就算Saber反抗也能让她实行我的命令

「────────」

我咬着嘴唇,挥开无聊的想法

然后,我不知道在长椅上烦恼了多久

正当手指要被冻得发抖的时候

「啊─!真是的,还以为你不在了,原来在这里啊─!」

突然,有人对我这么叫着

「啊哈,果然是。午安啊士郎。表情很沉重呢,怎么了吗?」

「依莉雅?你又一个人到这里吗。很危险的喔,主人不知道

在哪里虎视眈眈───」

还没说完我就不禁呆住了

依莉雅也是主人嘛

不仅不用我担心,我们还根本就是敌人不是吗?

「抱歉。我现在没有余力跟依莉雅说话。虽然难得见面,但不

能陪你说话了。今天又很冷,还是回去比较好喔」

我仍然坐在长椅上,拒绝了依莉雅

虽然有很多事必须跟这孩子说,但我现在光想Saber的事都想

不过来了

「────────」?

怎么了啊

依莉雅什么都没说,只是像在看外人一样地看着我

「依莉雅?没有,我不是不理你啦。只是现在,有很多

事要忙────」

「我知道。Saber快消失了对吧。所以士郎才在想该怎么办嘛」

突然地

眼前的少女,用着像是别人般冷酷的口气说了

「依莉雅?」

「居然为这种事烦恼,像笨蛋一样。士郎你就是这样才会让骑兵的

主人逃掉。失败者只要杀掉就好了嘛」

我的脚动了一下

觉得不能坐着,为了站起来而使力时

───身体

却像被依莉雅镇住一样动弹不得

「依莉雅、你───为什么、知道、那件」

「这不用我说吧。昨天晚上,我也在那大厦里喔。不过,在大厦里

也只能看看样子而已啦」

「────!」

虽然在手脚上使力,却毫无动静

不,感觉就像是越用力就越僵硬

───是那眼睛

一看到依莉雅那红色的眼睛,身体就麻痹起来───

「啊,已经被束缚住啦。士郎真是的,一点防护都没有。虽然想说

你一个人应该很容易抓到,但居然这么顺利,士郎真可爱哪」

「依莉雅、你────」

「没用的喔大哥哥。现在你已经动不了了。马上连声音也会发不出

来,不过不用担心喔。───我今天,也不是来跟你说话的嘛」

依莉雅的眼中闪烁着杀气

跟那晚一样,这是身为狂战士主人的依莉雅

「咕!打算在这里、把我杀了吗!」

我咬着牙,全身上下一齐使力

但连指尖都一动不动

连神经都渐渐被依莉雅的视线所控制了

「嗯。因为士郎就算再当主人也没用了吧?Saber消失了就只剩

一个人啰,不能一直让你当主人下去。没有战斗技能的士郎,很容易

就会被杀的」

依莉雅抬起手

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触碰我的胸口

「能在被别人杀掉前找到你真是太好了。那么,晚安啰大哥哥。反

正Saber是要消失的,早点比较干脆对吧?」

眼前一黑

手脚早就没了感觉,现在连视觉都消失了

我落入完全的黑暗,然后不知过了多久

在我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时候,总算,连意识也中断了

身体好热

就算意识落入黑暗,如火烧的身体仍然宣告了自己活着

───是吗。那么,我好像还活着

不过,就算活着,也只有现在了

依莉雅不是说过了吗

───没有战斗技能的士郎,很容易就会被杀的───

还真的跟她说的一样

如果Saber不在,我根本无法战斗

圣杯战争就是从者间的战斗

而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从者作战的

这已经是一再被确认的事实了

太乱来了

Saber说的没错,对我来说,与从者战斗,就是要如何求生

但我连这都做不到

还曾被打的遍体鳞伤,最后从三楼摔到地上

能捡回一条命,是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异常身体吧

对那件事,我后悔得几乎发怒

就算对手不是我能应付的,但总之我还是没能阻止眼前发生的惨剧

我明明决定要战斗了

明明决定要以主人的身份而战,要让大家都不受伤的,却保护不了

他们

───生气

我从小时候便憧憬的正义的一方,如果没有永远获得胜利就没意义

身体好热

身体颤抖着,想着必须获胜

但是我不但没有胜算,连战斗技能都没有

要怎样才能以己身而战呢

我并没有能够不给Saber负担,帮助她战斗的力量

───又错了。卫宫士郎并不适合格斗。你的战斗应该是精神战,

是与自己的战斗───

突然

想起了说这话的,男人的背影

───卫宫士郎在战斗中没有胜算。以你的技术,不管做什么都是

对从者无效的───

我知道

这我已经了解到讨厌的地步了

───那么,至少想象一下吧。现时中敌不过的,就在想象中打倒

吧。自己赢不了的话,就幻想出赢的了的东西吧。

这种事,不用他说我也懂

要赢的话,也只要在这脑中才能赢吧

可是,要想什么才能赢呢

我没办法想象自己打倒从者的样子

我可没聪明到能欺骗自己,而且欺骗自己所做出的想象也是到处破

破烂烂

这种三流想象,不可能跟一流幻想的从者匹敌的

───所以

我要胜在何处

以何而胜呢

我现在,也仍然在找那答案────

────我正在找吗

黄金之剑

那是只属于她的剑

我并不是想要它

只是,觉得好美

如果可以的话,想要拿在手上而已

真是的,实习魔术师的坏习惯

因为只有着能看到内部的能力,才会做这种超乎己身能力的梦

不过───既然这是梦,那我想想总可以吧

首先是想象基本骨架,再现构成材质

啊啊,只靠"强化"的基本步骤果然不行吗

因为强化是对本来已有之物加工,对本来不存在的东西就没有意义

所以,如果要想起那把剑就得增加些步骤

───比基本步骤,还要更之前的

在学到"强化"以前的技法,在切嗣教我以前,我自己想出的,白费

力气的魔术工程

这个,记得是───是要怎样,才能成形呢?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个很夸张的地方

「────什么啊,这里────」

这里不只是什么没看过的房间

床上装饰着豪华的天盖,地毯上的毛长到像是能盖过脚踝

还有壁炉,不是装饰,而是真的正在使用的

墙壁上的花纹不是壁纸,而是直接刻上去

虽然我已经习惯慎二家那样的洋房,可是这已经不是那种层次而已

虽然说出感想会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就像童话里的城堡一般

「唔」

意识开始模糊

身体异常沉重

是血液巡环不顺吗。似乎只要一放松,就又会落入睡眠中的样子

「───呃我是,怎么了啊」

我用模糊的头脑回想着

我是对了,我被依莉雅定住身体,就这样失去意识了

「被依莉雅抓住了是这样吗」

房间里没有人在

身体虽然沉重,但好像没有跟刚才一样连指尖都不能动

只要一用力,应该至少能举起一只手,可是────

「呜哇、我被绑着啊────!?」

朦胧的脑袋,一下子醒来了

我察觉到自己的危机,确认了一下状态

「被押到椅子上,手被绑在背后吗这个不是手铐哪。

只是用绳子绑住手腕吗」

虽然情况没有比我想得糟,不过还是没办法动

身体仍然在麻痹状态,而且手被绑住也站不起来

「从那之后过了多久了呢时钟果然没有吗」

房屋里没有时钟之类的东西

窗子───在后面吗

我尽可能地转过头起,可是被窗帘挡着看不清楚外面的状况

不过,太阳已经落下了

我是在早上遇到依莉雅的,所以至少已经过了半天了

「」

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现在得尽快回到Saber身边

Saber现在很虚弱

不能再因为我被俘虏而给她带来负担

「嗯────!」

我坐在椅上,在被绑在身后的手臂上使力

就算要逃,也先得想办法挣脱手上绑着的绳子────

「!?」

门开了

我连忙放松力气,而同时她也进来了

「啊、总算醒来了啊!大哥哥早安,身体没事吧?」

依莉雅的样子跟刚才完全不同

冷淡的眼神不见了,眼前的依莉雅就是在公园与我说话的白色少女

「嗯,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呢,身体还不能动吗?真

奇怪,差不多该可以出声了啊」

依莉雅歪着头盯着我的脸看

从她眼神看来,似乎是真的在关心我的身体

「没事。可以出声,头脑也清醒得足以了解自己被抓了」

我瞪着看过来的依莉雅

「什么啊,不满吗?本来敌人被抓到是得关在地牢里的喔。不过

那样士郎太可怜,我才特别带到自己房间的说」

依莉雅噘起了嘴

我是该感谢她吗,还是不该呢

总之,我稍微掌握了状况

「我差不多了解状况了。我被抓来,而这里依莉雅的住处对吧」

我冷漠地提高声音

既然了解了自己的状况,现在就只有听她怎么说了

「对啊。之前说过了吧,我住在森林中的一栋城堡里」

「这里是树海中的城堡,四周什么都没有喔。离士郎住的城市要坐

车好几个小时呢。不可能有人来救你的,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是吗。这我懂,不过为什么做这种事。要杀我的话,在那

公园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我没有要杀士郎啊?士郎是我的嘛。虽然其它的主

人都该死,不过士郎事例外。所以为了不让别人打扰,才把士郎关在

这里的喔」

「────!」

我不由得吓一跳

依莉雅像是完全不理会我的动摇一般,一下把脸贴近

「依、依莉雅、等一下!」

虽、虽然知道这样不应该,不过依莉雅坐在我脚上的感触却让我一

下心跳加快

虽然依莉雅不重,但直接坐在腿上却微妙地刺激,让人无法冷静思

考────

「嗯,果然士郎是特别的。哪,要不要当我的从者?如果士

郎变成我的从者,就不会被杀了喔。只要士郎点头,就可以得救喔」

依莉雅像在撒娇般说着

这绝对不是可以轻易答应的

依莉雅的话,纯粹得只要答应一次就无法回头了

而且,如果反抗的话,那纯粹就会全部转为憎恶吧

我的意识在极贴近依莉雅的地方冻结了

这可不是什么包含好意的简单问题

依莉所问的,就等于问人死活一般

「应该不用想吧?士郎已经没有Saber了嘛。就没有战斗的方法

了啊。那再当主人也没用不是吗」

「───不对。Saber还没消失。我才不会让她消失」

「哼嗯。不过这样子会轻易地被杀掉喔?好了啦,士郎待在这里

就好了。只要士郎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保护士郎的」

依莉雅把身体靠了过来

而我连闪躲的自由都不被允许

不知道反抗她的下场是怎样

但是,我也不能答应依莉雅的话

「不行。放开我,依莉雅。不管你再怎么说,我」

依莉的手指,按上了我的嘴唇

那少女快乐地轻笑着,抬头看着困惑的我

「真是不懂事哪。听好啰,现在的士郎就像笼中的小鸟喔?要生

要死都是我的自由,所以不可以说会惹我生气的话喔。我等了十

年呢。就这样把士郎杀了很没意思对吧?」

「什────────」

少女的声音像在祈求玩具一般

而我在那声音中感到了让人背骨发凉的残酷,不由得屏息

「这是最后了喔大哥哥。我再问你一次」

她带着满满的期待抬头看着我

「士郎────成为我的东西吧」

妖艳得不容人拒绝地,依莉雅这么说了

───>???,出来??

───根本用不着想

人的忍耐也有个限度

怎么每个家伙都以为Saber会消失啊

Saber不会消失,而我也会跟她一起战斗到最后

才不能让这种事破坏我的誓言

「依莉雅,我不会听你说的话。我有Saber在。只要Saber在,

我就只有以主人的身分而战」

「───────」

屏息声

一瞬间,红色的瞳孔像是死后僵硬般圆睁着

「是吗。连你也要背叛我呢,士郎」

依莉雅退开了

少女从容地,冷静地低头看着我

「好。既然士郎不听我的话,那我也不听士郎的话。虽然过去都放

过了你们,那也到此为止了」

依莉雅的声音中,只有杀气

一阵非常不吉利的感觉袭来

「请稍等。我办完事马上过来」

「等一下!你想干什么、依莉雅!」

「干什么,就是要去杀Saber跟凛哪。如果杀了那两人,士郎也翠

稍微后悔一点吧?」

「什───别说蠢话!这跟Saber或远阪都没关系、我是因

为自己才说不想跟依莉雅在一起的!」

「是吗?不过那两人还是该死。结束后就轮到士郎了喔。既然不

想当我的东西的话,我就不需要士郎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依莉雅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要去杀Saber和远阪

而如果是依莉雅的话,应该很容易成功吧

「住手依莉雅。!这跟Saber或远阪都没关系吧!被

抓的是我、要恨的话恨我就好了!你没理由要去杀她们

啊!」

「我有理由。我可不能自己以外的主人活着啊。这就是圣杯战争对

吧?」

「笨蛋、别这么轻易就说要杀人!你不适合这种事。依莉雅

还是小孩子,不能做这种事的!」

依莉雅愣愣地看着我,之后

「真可惜呢。我已经杀过主人了喔,大哥哥」

用十分高兴的表情,回了我这句话

「不过,那是昨天的事了。要说出乎意料也对吧。我本来以为大哥

哥会解决掉那家伙的说」

「什────么?」

一瞬间

事情的来龙去脉以连我都惊讶的速度涌上脑海

就是说,依莉雅昨晚也在那栋大厦

那么

在她眼前逃走的主人,不正是标准的猎物吗

「依莉雅────你」

「对不起喔。因为士郎不下手我才上的。我其实是不喜欢抢人猎物

的」

没有良心不安的样子

这对依莉雅来说,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吧

「────────」

我知道了

不,以前见面时我就应该知道的

这白色的少女,没有扇恶的观念

天真笑着的是依莉雅,残酷笑着的也是依莉雅

天使与恶魔并不是同居于这少女身上

依莉雅只是,名为天使的恶魔罢了────

「那我走了喔。等我回来就轮到士郎了,所以请尽量试着逃走吧」

「不过,小鸟就是逃不出笼子才是小鸟嘛。凭大哥哥,是逃不出这

鸟笼的」

依莉雅走了

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对不知道什么是威胁或交涉的这少女来说,说过的话全都是真的

那么,我可不能一直待在这种地方

在依莉雅袭击Saber之前,得想办法逃走,跟她们会合

「咕───可恶!」

我摆动身体,努力要解开手上的绳子

依莉雅是真的以为我逃不了吗,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只要没有人监视,这种绳索我一个人就能解开了、可是────

「唔────可恶、身体、还────」

还不能任意活动

手脚像铅一样重,只要一动就喘不过气来

「依莉雅那家伙是看准这个、才说逃不掉的吗」

这样的确是动不了

就算想办法解开了绳索,如果不能灵活活动,离开房间也逃不掉的

「身体会沉重,不是因为疲累吧对了,是看了依莉雅的眼

睛,然后就不能动的」

那就叫做魔眼吧

据说,优秀的魔术师,只要目光相对就能对对方行使一些魔术干涉

魔眼一般都是"束缚"的,这个定身术也是那一类吧

眼球的弱点就在于,接收视觉情报的同时也容易被暗示

所以,魔术师会对眼睛做一定程度的防卫以隔绝对方的魔力

「居然被没咒文,像暗示一样的定身术打倒,远阪知道了会怎

么说呢」

不过,那最多只是以魔术辅助的后天魔眼而已

除此之外,还有生下来就有,也就是拥有先天魔眼的怪物,是不能

跟对方对看的

据说他们只要"看"就能发挥特殊能力,但这些人也相当希少

幸运的,依莉雅的魔眼好像不是那种特别的东西。这只是朝对方送

出魔力的魔力干涉而已

那么就有解咒的方法

我身体会动不了,是因为依莉雅的魔力侵入我的神经

那么,只要消除那魔力,定身术也会解开

「───其实很简单。如果沾上泥巴的话,只要用水冲掉就好」

我闭上眼睛,让意识朝向体内

我没办法察觉侵入身体的他人魔力,也没办法把它拿出来

不过,如果是还没在体内生根变成诅咒的魔力,就不需要那种技术

如果依莉雅的魔力在体内阻塞的话,只要用较强的魔力冲出来就好

「抱歉哪。虽然是很粗鲁的方法,但不巧我只会这样」

我稍微向自己的身体道歉

然后只要做平常的每日功课就好

从背后,将外来神经打入的仪式

不对,现在不用那样

没有必要做一条新的

只要按下脑中的按钮就好

不是在体内做出魔术回路,而是将神经切换到魔术回路上

「────同调开始」

我念着自我暗示的话语

咒文并不是作用于世界的句子

是对要作用于世界的自己咏唱的东西

对魔术师来说,咒文是最容易促进自我变动的句子

为了行使专属于自己的神秘而只对自己有效的命令,就是最初步的

魔术,才叫做咒文

「────基本骨干,解明」

血液循环变快了

力量储存在血液里

我将自己变成,运转魔力的装置

是托了远阪让我喝下的宝石的福吧

平常魔力的生成得花上一小时,现在一下子就完成了

「────构成材质,解明」

这样连开关都没必要按

只要这样让魔力运转下去,然后放开手就好了

不过

说什么按不按开关的,连开关本身都是看不到的

────热流奔走着

我一边冷静地抑制渐渐加快的脉动,一边解开束缚

「咳!」

口中吐出血来

大概是哪条血管破裂了,里面的血流出来了吧

让足以冲去侵入身体泥水的魔力流动。只是吐血已是万幸了,幸好

也不痛

「不会痛,又是因为那个吧那个自我治疗吗」

虽然是还摸不清原因的异状,但这种事候只会让人感谢

只要不当场死亡都能治愈,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最大且唯一的强

但要注意的是,不能去依赖它

毕竟原因还是不明。如果依赖自我治疗而受伤,那能力也可能在一

秒后消失

所以,绝对不可以去依赖这不确定的奇迹

「───好,接着只剩下绳子了」

我解开绳子

虽然手上被绑出瘀血,但并没有阻碍血液输送

虽然绑绳子的应该不是依莉雅,但也绑得不是很紧

而且依莉雅本来就没办法把我运到这里来吧

应该有依莉雅以外的人,而且还是没什么力气的人在吧

「Berserker不算。如果让那家伙来绑,我的手早就被扭断了」

我开着玩笑,从椅子上站起来

「唔────」

虽然恢复自由是很好,但好像太粗鲁了

虽然没有受伤,但魔力仍然在身体中奔走着

只要一动,身体里就像被重击一般

因为太痛了吧

既头晕又想吐,手脚末端也没有感觉

这样要比依莉雅先赶回家,根本就不太────

「───我在丧气什么。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我拍了拍脸颊往外走

「?」

在我扶着墙壁,勉强走向门边的时候

从墙壁另一边传来声音

是脚步声

而且不只一个。好像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近的的声音,在门前停下了

脚步

「巡视的!?可恶、怎么这么刚好!」

没有躲藏的时间了

现在得────

战??状态????。椅子?座??,缚?????????。

「────!」

没有时间想了

以这种身体状况战斗没有胜算,现在在身体恢复以前必须避免把事

情闹大!

「嘿咻!」

我并起双手,想办法装成像是被绳子绑住一样

「!」

门开了

是依莉雅,还是城堡内的人呢

总之得在那家伙进房间之前,坐在椅子上把手背在、后────

「───你没事吧、士郎!」

「────」

我睁大了眼睛

还以为是看到了梦想中的幻影

「被绑起来了是吗。我马上帮你解开请别动────」

「啊、不是。绳子已经解开了」

我伸出背在后头的两只手

「我不太了解这情况。士郎,不是被关在这里吗?」

「呃、就是。我想办法恢复了自由,正要逃出去的时候听到有

人过来,就先装成被绑起来」

「───原来如此。就是让敌人大意,然后就可以确实逃脱是吧?」

Saber一副佩服的样子

算了,我还是别说其实我之后一点计划都没有好了

「对了Saber,你是Saber吧!?不是幻觉,是真正的Saber

吧?」

我站起来碰着Saber的身体

「!士、士郎、等一下、不要这样摸」

「嗯,是真的───啊、不过为什么在这里?」

「什、什么为什么,根本不用说吧。从者守护主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既然士郎被抓了,我来救你不是当然的吗」

「啊不是、就是说。怎么知道我被抓了啊。不对,还有你怎么

会在这里啊Saber。这里是依莉雅的藏身处喔。不是现在的Saber可

以接近的地方」

「那、那是我要说的话!你才是,到底在干什么啊。都不知道说

过多少次不要独自行动了,你居然还轻易地被依莉雅斯菲尔绑架,关

在这种地方!」

「士郎没资格当主人。关于这件事,你不好好谢罪我不会罢休」

「呜我的确是太轻率了。可是,为什么Saber会在这里啊。Saber

应该不能任意活动吧。但还跑到依莉雅的根据地来,是在想什么啊!」

「你才是在想什么。从者是要守护主人的。士郎既然被抓了,耐就

跟是不是依莉雅斯菲尔的根据地没关系」

「────────」

Saber明确地下断言

那副样子,就跟以前的Saber一样

和虚弱痛苦地睡着的她不同

「士郎?怎么了,突然沉默下来。果、果然在被抓的时候有

受伤吗!?」

「啊不、不是。我没关系。倒是Saber,看起来很有精神真是

太好了」

真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很惊讶Saber会在这里,但她跟平常一样这件事更让我高兴

虽然是我自己的想法

但我觉得,Saber还是非这样不可啊

「不好意思哪,Saber。虽然不太了解状况,但你是来救我的吧」

「啊是的。身为从者,来救主人是当然的」

「谢谢。有你来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这样就没问题了

之后只要跟Saber一起从这里出去────

为什么,我会看到远阪呢?

「远、远阪?」

呃呃

在那边的远阪,真的是个实像吗?

「比我想的还有精神嘛。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出场了」

「所以我早说要你不要管卫宫士郎的,凛。这种男人啊,是靠着给

周围的人带来麻烦才自己回下来的。这次是个好机会。应该放着让他

死的」

「这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archer。虽然要求帮助的是我,但

你应该没有侮辱士郎的权力」

「───哼。等主人得救后就这样吗。主人是这样从者也差不多呢。

对合作者好像一点都不感谢呢。算了,反正有一天得开战。还是

不要留情比较方便」

「」

是被戳到痛处了吗,Saber陷入沉默

这家伙

不只跟我,和Saber的关系也不好吗

「到此为止了。archer你该不是忘了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吧。没有聊

天的时间了。得在依莉雅斯菲尔回来前撤退」

「?等一下。远阪,你们是知道这里是依莉雅的住处才来的

吗?而且────」

依莉雅是说了要杀死远阪他们才出去的

也就是说依莉雅是跟远阪错过了吗

「────太好了。我想依莉雅现在正朝我家过去。如果你们没来

这里的话,就得跟依莉雅还有Berserker战斗了」

「嗯,好像是。我已经确认依莉雅跟Berserker离开了。如果

不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潜到这种地方来」

这样啊。远阪它们是确认依莉雅离开了,才会用这种强硬计划

还是这么积极呢,不过这次倒多亏了她的积极

「有话待会再说吧。虽然在知道这里是爱因斯柏的根据地时就有觉

悟了,但还是别遇到比较好吧。Saber这样子也没办法跟Berserker

对抗呢」

远阪把我跟Saber拉开

「远阪。什么叫Saber这样子啊。脸色也很好,不是跟以前的

Saber一样吗」

「你啊。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啊。Saber几乎没有恢复喔。光站

着就很费力了,看了还不知道吗?」

「凛!这应该说好了不能说的!」

「不好意思,我要毁约。就算不说也只有坏处,而且这本来就不是

只靠隐瞒就能解决的问题」

「是这样没错,可是────」

Saber好像很痛苦地说不出话来

而我这才知道,她身上的问题还是一点都没有解决

「───Saber。她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凛说的没错。不好意思,现在的我没办法以剑士的身

分战斗。能做得到的,也只有当士郎的盾牌而已吧」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明明虚弱得连武装都做不到,还想要一起

来。你是想说既然不能战斗就要保护主人吧」

「什────」

我屏息

什么啊

什么虚弱得连武装都做不到

什么不能战斗就要保护主人、这是在说什么蠢话啊

「抱歉士郎。我虽然知道这样的身体没有资格当从者,但还是

能成为你的盾牌。你可能会不同意吧,但现在就────」

───我就说

为什么你老是在想这种蠢事啊────!

「别开玩笑了,我当然不同意啊!远阪,你干嘛带Saber来

啊!你不知道现在Saber比我重要多了吗!」

「什、什么啊,我也反对啊。不过Saber怎么说都不听,而且要

不是Saber我们也不知道你在哪啊。我十分清楚这个危险,但Saber

还是必要的啊!」

「就算这样,你也────」

本来要叫说不该带Saber来的我,却停住了

我没有指责远阪的权利

会变成这样,主因是我被抓走

不管远阪或Saber,都只是做认为对的事而已

「要吵架是没关系,不过现在到到此为止吧凛。主人对自己住

处的异状是很敏感的吧。没有时间慢慢说明了」

「也对。依莉雅斯菲尔那家伙,现在应该正忙着赶回来吧。─

──好,待会再说吧。现在要先离开这城堡喔。这样可以吧,士郎」

「士郎,我们也走吧」

「───呃、可是」

如果说Saber跟昨晚一样的话,应该连走路都很辛苦不是吗

不能让这样的Saber再勉强下去

「真是的。好像连我都被小看了呢」

「咦、Saber?」

「就算用完了魔力,我现在也比士郎能战斗。以我来看,我才怕士

郎要消失呢。虽然凛像是没注意到,但你体内的魔力不会太荒乱

了吗?」

「啊不、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忍耐一下就过去了。我呢、这个

───完全没问题喔,真的」

「那么,我也跟士郎一样。虽然辛苦但不是不能忍耐。虽然事发突

然我想你还不清楚状况,但现在就听凛的吧。要说话,等回到家再说」

Saber催着我

「────────」

败了

被她那种表情一说,连担心都没办法了

「也对哪。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不过等平安回去再说吧」

对,要说Saber身体的事,还有谢谢她来救我

───现在不是问那个梦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好。走吧,Saber」

我点头回应,拼命地活动身体

虽然每前进一步额头上就渗出汗来,但是不能说丧气话

Saber也是以虚弱的身体到这里来的

那么身为男人,就不能让她看到那种样子────

「────────唔哇」

从房间出来的同时,我不由得出声

这个是走廊对吧

从这个像是美术馆一样的走廊看来,这栋建筑物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喂,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就算出了这城堡,外面也是一片树海。

不快点就要天亮了」

「一片树海───?那这里真的是在山里吗?是从深山町搭几

个小时的车才能到的那个树海?」

「对,是爱因斯柏的秘城喔。就算出了这城堡,我们也得花好几小

时才能离开森林。现在是晚上,天亮前应该能离开森林吧」

远阪干脆地在走廊上跑着

大概是往她们进来的后门吧

「我知道现在是晚上我到底被抓走了多久啊」

虽然觉得只有半天,但说不定其实已经过很多天了

「士郎被依莉雅斯菲尔抓走是在早上吧。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半天

了。日期已经变了,所以应该算是被抓走一整天了呢」

「唔是吗,真没面子」

「不,没有那种事。士郎虽然被依莉雅斯菲尔抓走了这么久,但还

是没有事。这不就是虽然身体输了,但心却没有输的证据吗」

「────那,说不定是啦」

「嗯。依莉雅斯菲尔虽然看起来像少女但也是爱因斯柏的魔术师。

如果向她屈服的话,士郎也会变得不是士郎了吧」

「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可能性。是觉悟你可能死了,才踏入

这城堡的」

「────────」

「所以,能在这跟士郎再会真是太好了。既然看到了主人平安的样

子,我也不能输」

Saber带着淡淡的微笑说了

我也是这样啊

我也是一直在想Saber是不是平安啊

「喂、我说你们想不想走啊────!再拖拖拉拉我真的要先走

了喔!!」

远阪从走廊底端的转弯处露出脸来怒吼着

「糟,不是说话的时候。快点吧Saber」

我催着Saber开始跑步

每跑一步,血管内就发出像被倒入热水一般的痛楚与不舒服感

不过这点事,咬咬牙就能继续跑了

我勉强动着疼痛的身体,追在远阪背后

而在我勉强的步伐之后的是,像是跟着病人一样跑着的Saber

果然还是很辛苦吧

虽然装得很有气势,但Saber并不是能随意活动的状态

「Saber,累的话────」

本来想说要她搭着我的肩膀,但停住了

如果说了这种事,Saber更会倔强地一个人跑

现在还是看看样子吧

Saber看起来很累了,等到她连反对都没办法反对时就抱着她跑就

Saber,真的也有麻烦之处呢

因为像她这么有气慨的女孩子,不强迫一点就不会休息的

───然后

在远阪的带路下,我们到了城堡的出口

「呃、什么出口啊,这里不是正门入口吗远阪───!?」

「?当然啊,你在说什么啊。玄关就是这样啊。出入的时候都是

最快的嘛」

远阪走下楼梯

「」

算了,我也没有抱怨的资格

我跟Saber也走下楼梯到了一个大厅

这里好像是客厅

那只要穿过通道底端的那扇大门就能到外面了吧

「好,到这里来就没问题了。虽然问题是在进森林之后,但现在还

是晚上,应该能乘黑到国道上吧。等依莉雅回来,发现士郎不见后也

来不及了。等那家伙回来应该要到早上了吧喂、士郎,你那表情

干嘛。看起来很不满意的样子」

「不,没有。只是再度确认远阪真是了不起哪」

「?你还真是在奇怪的地方确认奇怪的事呢」

就是因为知道你光明正大地从正门侵入敌人根据地的啊

「算了。总之往外走吧。我还记得会去的护所以不会密路的」

我们跑向玄关

有条细长的通道从大厅伸出,另一端有座巨大的门

让人错愕的是,这通道有三十公尺长

就在我一边想着这里真的是座城堡哪,一边开始跑的瞬间

「───怎么,要回去了吗?难得来一次,真可惜呢」

应该不在场的少女,她的声音跟窃笑声一起响着

「────!?」

我连忙回头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回头认出"敌人"的瞬间,我们都理解到,要是背对敌人就会

被杀

「依莉雅斯菲尔────」

远阪的声音在颤抖

大厅的另一端

在我们刚通过的楼梯之上,有着不应存在之物

───奇妙的是,这壮况跟上次很像

伫立在上方的依莉雅,还有在她背后的Berserker

Berserker压倒性的存在感

现在知道从者力量的我,更能理解那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真是大错特错

那个怪物,就算Saber在正常状态也是无法对抗的

绝对不能战斗

没有人能战胜那个怪物

要打败Berserker,就应该去寻找不战斗而使之消失的办法

也就是说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绝对不该遇到那怪物

「晚安。你能自己过来我很高兴,凛」

依莉雅的声音愉悦地跳跃着

那笑容跟八天前的一样。是将抓来的昆虫刺穿后,既天真又残酷的,

赤裸裸的感情

───而我了解到

我们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不管我做什么,也阻止不了依莉雅

就算想办法引开了依莉雅的注意力,远阪她们也逃不掉的

「怎么了?不说话好无聊呢。难得给你们时间,我想至少留点遗

言比较好喔」

轻轻的笑声

可是,我们可没这么悠闲

只要一有空隙,就要跑到玄关

就算知道绝对不可能有那空隙,我们也只有等待着机会

「是吗。那么,问你一件事」

虽然如此

远阪反而向依莉雅踏前一步

「依莉雅斯菲尔。我没感觉到你回来,你该不会一直藏在这里吧」

「是啊,我哪里都不去。我啊,只是一直在这里看你们表演而已」

「───是吗。所以离开城堡的是假人啰?」

「嗯,因为我知道你们要来嘛。因为我是主人哪,不招待客人不行

吧?」

同时,那巨体消失了

是跳起来了吗,还只是移动而已呢

轰的一声,Berserker带着一股旋风,出现在大厅的中心

这样就完了

如果往退路───玄关跑的话,就会从背后被那斧剑一个个砍成两

不过,这样下去也会被杀

剩下的方法,就算知道是白死,也只有跟那死亡巨块战斗了

「话说完了吗?那开始吧,Berserker」

白色的少女像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举起了一只手,看着底下的我们

「────我发誓。今天,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带着杀意与欢欣地宣告

Berserker眼中放出了光

之前只是跟从着依莉雅的从者,暂时从理性中解放出来,认定

眼前的敌人了

「────────」

格,的一声

「远阪?」

踏前一步的远阪,就像是在后悔一样,用力地咬着牙齿

「archer,听得到吗?」

平静的声音,远阪没有回头地小声说着

「───一下子就好。一个人去拖住那家伙」

对自己的从着说了"去死"

「──────」

archer没有回答

「什么!你认真的吗凛、archer一个人根本敌不过

Berserker!」

「我们可以趁那空隙逃走。archer可以争取到我们逃走的时间」

远阪不理会Saber,继续指示着

那是冷酷的、抑制感情的声音

「────────」

archer仍然盯着Berserker,想是在思考着地沉默着,微微点了点

「聪明。凛你们如果能先逃走我也跑得掉。单独行动是弓兵最擅长

的哪」

archer像是要保护远阪一般踏前一步

Berserker没有动

从上方,只听到依莉雅的笑声

「嘿,真吓我一点。你说要由那名不见经传的从者来阻止我的海克

力斯啊。怎么,想不到你还满可爱的嘛,凛」

「────────」

不管是远阪或archer都没有回嘴的空闲

这种事,远阪和archer自己是最了解的

archer向前

他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赤手空拳

「」

远阪看着archer的背影

没有什么话好说吧

远阪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命令太乱来了

为了让自己逃走,而对archer说了去死

「archer,我」

远阪像是要说些什么

但是archer

「对了凛。确认一件事好吗」

用淡然得不适合这个状况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好。什么事」

远阪垂下眼睛看着archer

archer仍然瞪着Berserker

「啊啊。要争取时间是可以───不过把那怪物打倒应该也没关系

吧?」

然后,说出了非同小可的话

「archer、你────」

「───嗯,不用客气。让他好好地尝一顿苦头,archer」

「是吗。那我就应你的要求了」

archer向前

离Berserker的距离只有十公尺

这种距离,那怪物一瞬间就能逼近了吧

「把人当笨蛋!好、干掉他们Berserker!把这种嚣张的

家伙大卸八块也没关系!」

依莉雅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响着

远阪毫不理会地转身

「───走了。只要到了外面,就是我们的胜利」

远阪握着我和Saber的手跑着

「────────」

Saber没有反对地跟着远阪

我也,留下背后的archer往玄关跑去

而在我背后

「卫宫士郎」

那家伙仍然背对地叫住了我

「────────」

我放开远阪的手回头

在已经遥远的大厅中,有着与Berserker对峙的男人背影

「───听好了。你不是战斗者,而只是生产者」

Berserker逼近

archer仍然空手,一步也不退地与逼近的敌人对峙───

「别去想多余的事。你能做到的事应该只有一件吧。那就试着去让

它达到巅峰吧」

archer举起一只手

在那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短剑

「───别忘了。要想象的东西应该是最强的自己。不需要什么外

敌。只有自己的想象,才是你的战斗对象」

红色的背影低身

Berserker的剑风呼啸着

我在尚未目睹那冲突前就开始跑着

远阪和Saber已经接近玄关

───我不回头地跑着

那红色的背影,只是告诉我们,快走

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通过了大门

───难以相信的是,这里真的是座城堡

隐藏在森林深处的古城

周围一目所及皆是森林,远方别说是大厦了,连天空都看不到

「往这边。跑个三小时就能到国道上了,要一直跑喔」

远阪一边带路一边朝我们回头

「────」

三小时吗。老实说,我的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呢

虽然不会疲惫,但是痛楚是越动越剧烈

稍微休息一下至少会退烧吧,不过现在没那种时间

「士郎,快点」

远阪的声音也很焦急

对archer下那种指示的是远阪

虽然看起来冷静,但那家伙心中一定充满了悔恨

「我知道,马上跟过去。Saber,快走吧」

「啊是的。快走吧,士郎」

Saber低着头回答,也开始跑着

我们跟在远阪背后,穿梭于林间

跑在我旁边的Saber,她的呼吸十分零乱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不过应该是很痛苦吧

不能再不管下去

「啊────」

Saber一下失去了平衡

我从旁拉起她快倒下的身体

「到此为止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喔,Saber」

「你你在说什么,士郎。这种程度的困境我过去不知道经历过

几次了。我还能跑」

「说什么啊。不管经历过几次,痛苦还是痛苦吧。好了啦,稍微放

松一下」

我拉过Saber

也是因为Saber很轻吧

我比想象中还容易地,把Saber抱了起来

「咦───你、你做什么啊士郎!」

「什么做什么,你就休息一下吧。用那种表情奔跑的话,我会先受不了的」

「!没礼貌、放开我!你以为这种程度我就会倒下来

吗!」

Saber在被抱住的状态下乱动

不过,这抵抗太微弱了

推着我胸口的纤细手臂实在没什么力道

而我沉痛地察觉到她有多么虚弱

我从来没想过,那个Saber竟然会推不开把她抱起的人

「你在想什么啊、士郎!这种事、就算你是主人我也不允

许!」

Saber满脸通红地乱动

不过,也是啦

对骑士来说现在这样是很不好意思吧,不过现在不是注意体面的时

「骗人。明明虚弱得连我都推不开,怎么可能没事。好了啦乖一点,

这是主人的命令。要是再不听的话,我就只有使用令咒了喔」

「什────卑、卑鄙。我怎么可能让你为了这种事用令咒」

「那就乖一点。不快一点的话会被远阪丢下的」

「」

是觉悟了吗,Saber心不甘情不愿地沉默着

────算了,现在这样就好

只要Saber不乱动,我就可以抱着她奔跑

眼前一片模糊

血液随着脚步而越流越快

我一边克制着升到喉头的呕吐感,一边咬牙着在林中奔跑

「哈啊────哈啊、哈啊、哈────」

虽然呼吸荒乱,但我仍尽可能地抑制痛苦

理由只有一个

「士郎,请把我放下。我可以跑的────」

因为只要一露出痛苦的样子,Saber就会不安地看着我

我可不能在这里停下来

「哼,别小看我。Saber一个人算不了什么的。跟坏掉的暖炉比起

来,一个女孩子就跟空气一样轻」

「可是────」

「好了啦别说话。你知道什么叫等价交换吗?过去一直受你帮

助,不这么做不合算的。不在这里还你的话,明天就不能让你保护了

吧」

「不,才没那种事可是这样我才会不合算」

「那太好了。那就忍这一次吧。我突然又充满干劲了」

我大大吐一口气,用力踏着地面

远阪那家伙,明明知道我抱着Saber还尽选些窄路走

虽然Saber很轻,但这样光是要跟着她就很费力了

「喂,说话会咬到舌头的喔。不说话对我也有好处,就乖一点吧」

「────是的。那么,就遵从主人的指示」

说着,asber全身放松了下来

之前因为有所顾虑而不好抱1但这样就轻松些了

剩下的问题───就只有Saber和我的身体,能不能撑下去了

已经跑了多久了呢

感觉既像是跑了三十分钟,又像是跑了一小时

「哈啊───哈啊、哈啊、哈────」

不,奔跑并不是很辛苦

我身体可没锻炼的那么差,而且Saber真的很轻

只是,现在────

身体内部,不知道在干嘛

越动越觉得头晕,也越想吐

因为这里是森林1如果说是被蛇咬了而中毒,那还能理解

「咕────不过、如此────」

这并不是会致死的疼痛

只是胸口很沉重,像是要吐出什么一样

这跟我手上的热度比起根本不算什么

Saber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

这并不是放心休息的睡眠

Saber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

即使在严冬,衣服也被汗水濡湿,为了不让我看到而将头低下,隐

瞒她紊乱的呼吸

「糟糕────这样下去、真的会」

会跟那晚一样

Saber在向rider挥出那柄剑后,就虚弱地倒下了

Saber的状况从那之后就没变过

之前跟我说话的,该不会真的是在消失前的回光吧

「哈────哈啊、哈啊、哈啊、哈────!」

我像是在否定般跑着

我的身体怎样都无所谓

只是一直相信着只要回到家就有办法撑过去,而拼命地移动脚步─

───

差点跌倒,我连忙靠在树干上停下了脚步

「唔────────」

血的味道

这就是呕吐感的来源吗

虽然量很少所以没有沾到Saber身上,但胸口里还是缠绕着一股呕

吐感

「算了,比我想的好多了」

如果是被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好像会在另一方面惹Saber生气

话说回来,Saber搞不好会真的拿剑杀过来

「哈────」。

嗯,这够好笑

借着愉快的想象,我稍微恢复了点精神

好,这样就休息够了

「不。勉强就到这里为止吧,士郎」

「Saber?」

没有睡吗

Saber仍然被我抱着,说了这些话

「怎么了。什么到此为止啊」

「就是说,士郎应该一个人逃走。你这身体,没办法带着我逃走」

「什────怎么可能!刚刚只是跌倒而已。这根本不算什

么────」

「才怪。你用那种像死人的脸色还想说什么啊」

───呃

在想什么啊,之前跑在前面的远阪又回来了

「哼,要逞强是随便你。不过就算是在夜晚的森林,也请你把嘴角

的血擦掉吧。这样当然会让Saber担心啊」

是生气了吗,远阪紧紧盯着我

Saber注意到了她的声音

「太好了。有凛在的话就简单了」

也不看远阪,Saber小声说着

「也是。我知道Saber想说什么。也没什么时间了,我就干脆说得

让那大笨袋也能懂吧」

Saber听了远阪的话,点了点头

「是。凛,请你把我放在这里。带着我是逃不掉的,而且──

─我已经,撑不久了」

「────────」

"说什么蠢话"我说不出口

我半点也不打算把Saber丢下

但是,即使如此───令人讨厌的是,我清楚地了解她的身体正在

恶化

Saber,已经撑不久了

模糊地我注意到了,她这样下去是到不了早上的────

「是吗。那,士郎呢?就这样跟Saber殉情去吗?」

「───怎么可能。我可不会那样,也不会让Saber消失。如果Saber

要消失的话,不管是令咒还是什么我都会────」

「OK,那就没问题了。那就两边一起解决吧。之后的方针,就决定

是帮助Saber,然后三个人离开这森林了」

「啊?」

脑袋一片空白

远阪有时会把非常难的事说得很简单

「等一下!我的确也想那样,不过就因为做不到────」

「好了啦过来这边。先说好,我也不打算轻易地让Saber消失

喔。嗯,不能让这机会逃走。就让你尽这义务吧。士郎也说好了,

这样你就没关系了吧,Saber?」

远阪含意深远地向Saber看过去

「」

Saber没有回答,只是很尴尬似地垂下眼睛

穿过一些特别高大的树木之后,眼前的是出乎意外的东西

「废、墟?」

我仍然抱着Saber,呆呆地抬头看着这栋建筑物

是有什么缘故吗,这栋在树海中心的建筑物,现在成了毫无人迹的

废墟

「这里应该能让我们躲一下吧。是来的时候archer找到的。说可以

当作紧急时的藏身所」

远阪不知道在想什么地走进废墟中

「算了,应该不会再崩塌了吧」

我踏着瓦砾走向入口

是有多少年月没人到过这儿了呢

这建筑物,就像是被绿色侵蚀的亡骸一般

──废墟的一楼全都被林木所占据

能够当房间使用的的只有二楼,而其中最正常的,就是这里

窗户还奇迹似地残留着

不知道是怎么摆设的,这里能够看到远方的夜空

「哼─恩。很干净嘛。说不定不久前才有人睡过呢」

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远阪一边踏着瓦砾,一边啪啪地拍着靠在墙边的床

「士郎,来这边。不让Saber睡不好吧。抱着别人可是很耗体力的

喔」

「啊────啊啊,马上过去」

我小心地走到床边,慢慢地放下了Saber

「怎样,很痛苦吗Saber?能不能活动身体?」

「嗯,因为是士郎把我带到这边的。身体应该还撑得住」

「───这样。那只剩这边的问题吗。从那之后已经过了一小时了

呢。就算依莉雅斯菲尔追来,也要再花点时间吧。不,找起来很

花时间,我们应该能鑶到早上吧」

「啊────」

我出声,想起来了

我们虽然逃进了这座废墟,但Berserker跟archer怎么了

那家伙为了挡住Berserker而留在了城堡里

而已经过了一小时了

那archer也应该独自从那城中撤退了才对,可是───

「远阪,那家伙───」

「──────」

远阪没有回答

只是,像在抱着珍贵的物品一般,把右手按在胸前

而我,才知道了archer的命运

远阪的令咒是在右手

主人跟从者是互相联系的

就像Saber能够察觉我的危险一般,如果主人也能知道从者的生死

的话,那么

「远阪,那家伙」

「差不多。明明只叫他争取时间的。那家伙───到最后都要惹人

生气」

远阪淡淡地,像是将不好的谣言一笑置之一般地低声说着

一阵沉默

让人以为会永远持续的沉默,可是

「───不过我不会让他白死。既然失去了archer,就要在这里打

倒Berserker」

却被右拳打在左手上的声音打破了

「懊悔就到此为止了。有时间烦恼不如行动是我的信念。───既

然到了这里,你们也要有觉悟了喔」

「?什么觉悟啊」

「还用说吗。打倒依莉雅斯菲尔打倒Berserker的觉悟啊。带

着Saber是无法逃出这森林的,要让她回复也很花时间。反正都会让

依莉雅追上的」

「懂吗?要想三个人一起离开这森林,就只有打倒Berserker。

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们就只有跟在archer后面了喔」

「────打倒,Berserker?」

打倒那个怪物?

打倒那个可以将许多攻击无效化,一击就将所有接近者粉碎的死亡

暴风?

「────────」

我没办法想象

一战斗就会死

这远阪也应该知道

既然知道还说要打倒它吗

「───────不,不对」

在说什么梦话啊

远阪不是说能打倒它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存着这希望

「啊啊────是这样、吗」

没错,不是为了赢才要打倒它

这种事,我一开始就应该注意到的

「是非打倒,不可哪」

只是如此

───如果不想死在这里的话

我们就只有打倒那怪物了

「就是那样。不过情形也不是那么绝望喔。就算是Berserker,在

跟archer战斗后也会受点伤的。我也把珍藏的宝石全带来了,只要

Saber回复的话就会办法的」

「───反过来说呢。正是因为现在Berserker受了伤,才是打倒

依莉雅斯菲尔的最佳机会啊,你不认为吗?」

「说不定啦。不过有办法让主力的Saber回复吗。不好意

思,我不认为能在这种地方把Saber治好」

「不,治疗Saber跟地点没关系。Saber只是用尽魔力而虚弱而已。

只要补充一定量的魔力,之后就能发挥跟以前一样的能力了」

「我说啊,远阪。就是因为我没办法补充魔力所以才困扰的啊,你

忘了吗」

「有办法啊。昨天已经是前天了,那时我有说明过了吧。分魔

力给从者的方法,除了共有魔术外,还有一个方法。因为那时候,嗯

没想到情况会办成这样就没说」

「呣────?」

我回想昨晚的对话

这么说来,好像────

「不过,你在召唤时应该跟Saber交换过认证了,说不定还有

其它办法,可是────」

远阪似乎的确这么说过

「想起来了。你说因为缴过护照,所以还有魔术以外的方法」

「嗯。你跟Saber不只在灵魂上,在肉体上也是互相连结的喔。所

以不需要很难的魔术就能供给魔力。只要把能量分给她就好了」?

我就是不知道那方法啊

「等一下。你说要从主人身上分出能量,但那样怎么做」

远阪侧头看着我

看了一会儿后,远阪说了那很简单啊

「抱她吧。幸好Saber是女孩子,很简单吧」

然后干脆地说出这种话

「────────什」

什么、抱她

还说、幸好Saber是女孩子、所以很简单、意思是

「什、咦──────!!??」

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啊你!!!!

「你在吃什么惊啊,藉由性交而同调是很基本的不是吗。而且魔术

师的精液是魔力的结晶呢。缺钱的魔术师会向协会贩卖精液的,不知

道吗?」

「谁谁、谁知道啊!立川流是邪教、黑山羊也是迷信不是吗!

哼、我怎么可能被这种好话给骗了!」

「我说啊。立川流是真的有秘密仪式的,黑山羊也有正式契约

的喔。虽然不知道你在恐慌什么,不过刚刚也说过要有觉悟了吧。只

有这个方法可以让我们活下去,所以别让我太麻烦好吗?」

「不、可是、这样」

就算被你说得这么简单也还是会有些问题吧!

「真是的,没时间犹豫了!既然archer已经被打倒了,依莉雅斯

菲尔马上就会追过来。如果我们要活下去,就只有在这里让Saber回

复。你应该能理解如果没有我跟你还有Saber三个人在就没办法对抗

Berserker吧!?那我们该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听好了,我不会让archer白死的。绝对要让那家伙拼命做出来的

机会成功。为此我会用上一切来活下去!」

远阪如连珠炮般地说着

可是,我的头被她越说越混乱,还想象着要是真的抱了Saber时的

样子,头脑更变得一片空白

「──────」

可恶。我脸红得连自己都知道。但这也没办法

被她突然这样说我会很困扰,而且眼前的床上,还躺着呼吸紊乱的

Saber

脑中混乱得像是突然到了异次元一样────

「呃、对了,远阪、果然还是不行。先不说我,Saber绝对会

拒绝的。就算是为了补充魔力,Saber也不可能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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