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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Fate(Saber)线 14

发表日期:2015-12-27 02:12 作者: 编辑:BT 来源: 浏览:

 

 

    版权信息

    翻译:小昴校润:幽远出品:魔术师工房

    原出处:http://popgo.net/bbs/showthread.php?s=&threadid=379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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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约会

    HurryGoLand——

    啊。

    回过神来,已经是早上了。

    "真没用。结果整晚没合过眼"

    叹了口气,伸手止住闹钟。

    今天不管Saber怎么说,约会是跑不掉的了。

    带她去种种没机会去的、能尽情游玩的地方,就像推销一般让她体验什么是快乐,就是今天的最优先事项。

    为此绞尽脑汁思考约会的路线图,一转眼,闹钟却已经响了。

    ""

    闹钟是为了以防万一。

    昨晚,怎么想都浮现不了一个具体方案,估计会变成持久战,去问远坂借来的。

    违背自己的原则设了闹钟,结果却一点用场也没派上。

    "回头想想,我这人,长这么大好像还没约过会?"

    唉,又长叹一声。

    简单地说,就是这么回事。

    比起紧张得彻夜没睡,思考了一晚也想不出让女孩子开心的约会路线,对我的打击更大。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随便地带她到处逛逛,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快乐!"

    对,Saber也是女孩子。

    总而言之,在可爱店铺轮番轰炸战术之下,不会不开心的。

    呃,这个作战方针好像哪里有着重大的漏洞,不过既然决定了,就只有付诸实行。

    再想也冒不出别的方案的了,今天就是要Saber开心得举手投降为止!

    "是吗,伊利亚苏菲尔还没醒吗"

    "嗯,还睡得熟着。看样子还得过一段日子才醒得来,不过反而方便了你呢。

    伊利亚醒来的话,肯定缠着士郎碍事"

    "是呢。还让她跟在士郎身后可不能忍受了。

    昨夜是迫不得已,今天开始就要一心一意搜寻Master了,士郎再没有照顾伊利亚苏菲尔的余暇"

    "不是说这种碍事嘛,也罢。

    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是士郎跟Saber的问题呢"

    嘿嘿嘿,远坂掩着嘴在偷笑。

    "呃?我跟士郎的问题,吗?"

    Saber的视线中透着疑惑。

    "——"

    早餐也吃完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Saber一副不找到Master不罢休的样子,可要论决心我的也不会差。

    这里就该像个男人,单刀直入地提出问题。

    "说起这个,Saber。

    今天要到邻镇一趟,有什么要准备的现在先准备好吧"

    "Master搜索吗?私以为比起邻镇还是郊外更有把握——"

    "不是这回事。两个人出去玩,去郊外也没啥意思吧"

    "哈——?"

    Saber呆住了。

    在后面偷笑的家伙,总有一天看我双倍奉还。

    "请问,士郎那是什么意思。出去玩不是指士郎和凛,吗"

    "去的是我,跟着来的除了Saber还能是谁。远坂要在家照顾伊利亚,不关她事"

    "——别开玩笑了。我跟士郎到邻镇探索也出不了什么成果。做这种事毫无意义。你到底在想什么"

    Saber直截了当地发泄起不满。

    要说预料,的确是预料之中。不过说得那么明确还以为"到邻镇搜寻Master",看来前途艰辛了。

    "服了你了。说得那么明白还不懂吗Saber。简单地说,我要跟你约会,怎么样"

    无视远坂的视线,我说。

    不知道她理解了几成,Saber答道,

    "这样说我无法明白。请你提示具体的内容,士郎"

    越来越表现出不满之色。

    "——"

    咔喳,脑袋里的开关扳下了。

    对这种事,顾虑她只会得到反效果。

    看来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明,对双方都没好处。

    "士郎。到镇里去我会顺从,但到底什么叫约会,请你说明。

    就算我已经适应这个时代,还是有我不知道的单词。请不要用太专门的略语"

    "不是什么专业词语。

    你不懂的话我就教你,约会,就是跟女孩子出去玩"

    "啊——?"

    咔地一声,Saber凝固在地。

    "?女孩子,是指,我吗?"

    呆然地,小声问道。

    当然,我点头答道,Saber越来越不可思议地板起了脸。

    "话语是明白了,可意图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唔"

    她会这么问倒是没想到。

    约会的意图当然是不言而喻,可要面对面地跟Saber说还是有点——

    "啊真是的,都怪你用这种跟自己形象一点不符的词才招人误会。别说什么约会,不是有更简单的单词吗"

    大概是看不过眼了,远坂插嘴道。

    "听好了Saber?所谓的约会,指的就是幽会。

    士郎说是出去玩,而实际上,那是男孩子向喜欢的女孩子表白心迹的机会"

    "——!"

    差点呛着了。

    远坂说的虽然没错,可约会跟幽会还是有天渊之别吧。

    "——"

    不过,现在先保持沉默。

    看样子,Saber也终于明白约会的意义了。

    "——就是这样,Saber。

    今天休战一天到镇里玩。本来白天要避人耳目没法战斗吧。怎么过也就没所谓了"

    "——的确如此可是,那也太没有意义了。做这种事,士郎不是一无所得吗"

    "一无所得才怪,就算是也没关系。

    今天已经决定为Saber而过,就别介意我了。

    总之,今天绝对要到镇里玩。再说什么我的心意也不会变的了,Saber"

    正面迎视Saber的双眼。

    "——"

    Saber摆出一副复杂的表情,思考片刻。

    "就是说,就算我反对,士郎也会一人到镇里去吗?"

    "嗯,绝对要去。不然烦恼了一个通宵的我就像傻瓜一样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陪同了。作为Servant,不可能让Master孤身犯险。"

    深呼吸一口之后。

    用平常的语气,Saber如此答道。

    "——"

    因为是Servant所以要共同行动吗,听到这话,老实说血往上涌了。

    然而,与Saber一起外出的目的总算达成了。

    之后就别想那么多,尽情地带Saber到处闲逛吧——

    "慢走。别忘了带手信呢~"

    对那到最后都不忘取笑人作乐的远坂,甩了个"下地狱吧"的手势,我们走出门外。

    "——那么。

    具体来说,之后要做什么,士郎"

    "做什么啊,总之先到邻镇再说。十字路口有公车,搭那个去吧"

    斜坡意外地寂静。

    工作日的早晨九点多,小镇的活力应该在逐渐充盈。出门得早了点吗。

    路上没有行人,仿佛被我们两人包了下来。

    "说起来,已经不对请假觉得反感了。最近一直窝在家里呢"

    "那是当然。士郎是Master的一员,怎可以随便外出"

    准确无误地,一句吐糟飞了过来。

    无言地跟在身后——虽然是一直的事——可今天她的样子有点不同。

    客气一点也得说成,在背后散发着刺人一般的威严感。

    总之呢,现在的Saber比以往更难对付了。

    搭上公车。

    一小时之前的话还是挤得喘不过气吧,可现在利用公车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乘客只有带着孩子的老妇之类,也是几乎包下来的感觉。

    "Saber,坐到最后面吧"

    对不知为啥想坐到最前面的Saber搭话,到后面宽阔的座位上坐下。

    ""

    Saber默默地,仿佛迎战一般地,凝视着前方飞来的景色。

    偷偷看着这身姿,总算明白到,自己正在做的是多么不得了的事了。

    向着邻镇驶去的公车,对自己来说是司空见惯的日常。

    在这日常之中,不可能存在的非日常混杂了进来。

    嘛,就是说。

    说简单点,现在真的要开始约会了吗——!我的脑子已经像六面体魔方一般乱成一团了。

    "——"——

    啊。

    糟糕,好像、真的、开始紧张得无法收拾了。

    "——"

    呼-,一边注意不让Saber发现,一边开始深呼吸。

    呃。明明不看就好的,忍不住又往Saber的侧脸一瞥。

    "呜——"

    扑通,心脏的跳动又加速了。

    坐在公车上的Saber,是我所不知道的Saber。

    不,Saber还是Saber,不同的是这个场所。

    然而。

    仅仅如此,眼前的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了。

    在卫宫家无法留意到的事实。

    像这种对自己来说理所当然的日常,只是多了Saber的存在,马上就变成了别的世界。

    金砂一般的头发、碧绿的瞳孔,已经流露出压倒一切的美了。

    至今为止没有比较的对象,居然无从察觉。

    想起刚刚与Saber相遇的时候。

    觉得对Saber头痛,故意避开她,一定都是因为怕对她看得入迷而尴尬吧。

    不管Saber怎么说,对我而言,Saber在剑士之前首先是个女孩子。

    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她,也无法察觉自己的心情。

    ""

    总觉得这顺序也太超出常规了吧。

    对Saber的信任到了不可制止的地步,之后还决定约会。

    这就已经是顺序颠倒了,然而走下这公车,将要开始这一天时,才意识到,跟喜欢的女孩子约会是多么大的一件大事啊。

    不过,那又如何。

    本来我就除了全力以赴之外没任何才能,现在才怕得打颤又有什么用。

    "——"

    镇静心情,把无聊的软弱念头驱逐出去。

    公车驶过大桥,开往高楼林立的开发区。

    好!像汽笛一样吐一口气,立下决心。

    熟悉的广播音,告知下一站是新宿站前。

    早晨约会

    BoyMeetsGirl

    虽说才到上午九点半,车站前的公园却已有了不少人。

    一般的店铺是在十点开门,但是露天咖啡店、小书店之类的已经在营业了。

    单是如此,人数就已经不是深山镇所能相比的,公园好似假日一般熙熙攘攘。

    ""

    从公车上下来后,Saber似乎一直不悦地看着公园。

    那是当然的了。

    本来Saber对约会就持反对态度,而且,路过行人都在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样子Saber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了。

    "糟糕了。仔细想想的话,一大早带Saber出来的话当然会变成这样。"

    然而,这种状况一整天都不会有好转。

    要说折中的办法,就只有到不惹人注目的地方让Saber高兴了。

    "——好"

    啪地一声双拳合击,转身向Saber问道。

    "Saber。你先说说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难得来一次,今天你可以尽情享受一番。"

    "不知道。也没有特别感兴趣的场所。我本来就没有可以做出这种选择的知识。"

    "真的吗?头痛了。那就真的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Saber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该去哪的话,今天看来会多灾多难了。"

    "我想该不会,你也什么计划都没定吗,士郎?"

    "嗯?不,有倒是有不过没那么具体。总之先从附近的店铺开始一间间地逛吧。"

    不过,这点要说难,也很难。

    要说我不觉得闷的地方还有把握,女孩子会开心的店铺实在没法想象。

    可恶,早知道会这样,就先跟班上的女生交往看看了。

    "真是的。我不是反对,只是士郎的行动太不合理了。想要休息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连休息也没有计划又是怎么回事。"

    啊。Saber进入说教模式了。

    在道场以外的地方被Saber念叨还是第一次。

    本来就不想来,再加上行人的视线让她不自在,虽然是意料之中,可没想到会这么反感。

    "对你的思虑不周我要再说一句。你总是只在意身边的事物,对你自己却太随便了。

    结果,为弥补这一结果而付出代价的总是你自己——

    喂,你有在听吗士郎!"

    "有听着。总之你不满意现在这样是吧,Saber。

    也是,谁都看得出跟着我逛很无聊,会这样也是当然了。"

    "啊——不对,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说——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这我明白,但是拒绝接受。今天已经决定了要Saber陪我一整天了。

    只有这点你说什么都没用,绝对。"

    正面凝视着Saber。

    Saber也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不过,你有什么想说的我都会听。

    你有多少牢骚就现在先说吧。这样才不会彼此心里都有个结。

    Saber不喜欢跟我约会的话,我会考虑其他的办法。"

    "啊不是,我倒没有那么说我只是"

    Saber一反常态,视线游移,说话也支吾起来。

    "就是说没问题。那走吧。

    Saber不提要求的话,去哪都别生气哦"

    首先从水族馆之类开始吧,最常听人谈起的老规矩了。

    好,下定决心,握住Saber的手。

    "啊,我说,士郎!反、反对是不反对,可是没有握着手的必要吧"

    "?不,时间紧张,小跑着去吧。我带路,好好跟着不要走散哦。"

    "咦不是啦,这个样子我!"

    不等Saber回答,我跑了起来。

    既然跟Saber夸下海口,就不能表现得失礼了。

    接下来,就只有带她去我能想得到的地方。

    握着Saber的手,避开人群奔跑着。

    是放弃了还是听天由命了呢,之前诸多不满的Saber默默地跟了上来。

    好了,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不到。

    有意义地使用午饭前的两小时,让Saber好好尝尝滋味——

    一言以蔽之,就是如台风般的两小时。

    先去了平时从不踏足的精品店,也一边教Saber规则一边玩了保龄球。

    水族馆没有找到,倒是在公园里给鸟儿喂食了。

    逛古董店是我的兴趣,没有选择电影院现在也确信是明智之举。

    总而言之,一直重复着女孩子喜欢的场所的作战方针,最后以同归于尽而收场。

    然而,这样绝对不是世人一般所指的约会。

    应该说是真刀真枪,谁先放弃谁就输的生死之战。

    不管被带到哪里Saber都是一个样子,有时一直不出声,让人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发起火来。

    看那无反应的样子,怎么也不能说她开心尽兴了吧,相反我却是越玩越兴头上来了。

    结果,为了让Saber露出笑容的到处逛大作战,没有得到明显的战果,就到正午了。

    之后。

    Saber的一句"士郎,午饭的时间了"提醒了我,稍事休息。

    "怎么回事啊,这里"

    被带到桌前,不禁小声嘀咕。

    "午餐推荐河边的咖啡店"

    这是昨晚,远坂给我的唯一建议。

    听她说的选了这间店,完全没想到会是氛围这么难受的地方。

    ""

    总之先拿起菜单。

    幸好,菜名旁边都有日语翻译,没有阅读困难。

    问题是全是听都没听过的菜名,价格也高得离谱了点吧。

    "这儿是火星吗。完全不知道该点什么嘛,还真是"

    唔,看着菜单呻吟起来。

    "士郎,午饭要在这里吃吗?"

    坐在对面的Saber的声音奇妙地柔弱。

    "嗯,可这里比想象的更难应付"

    抬起头来。

    啊。

    Saber的表情就像被追赶得无路可逃的兔子一样。

    "Saber?"

    "午饭不在这里吃的话,先回家一趟吧。我比较喜欢吃士郎做的东西。"

    "呃你想回家吗?"

    "不是,并不是想回家,怎么说今天非常紧张,感觉比平时还累。"

    "真的吗?是吗,本来想在这儿吃顿饭、喘口气就继续玩的Saber累了的话,先在这歇会吧"

    "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累了是我一时说错。那个,其实是"

    Saber停下了嘴。

    咕噜,的声音,幸好除了我没别人听见。

    什么啊,肚子饿了就说饿了嘛,Saber这家伙。

    "非常抱歉。就是说,希望能尽早用上午餐,的意思"

    "明白了。是呢,点些不怎么有趣可是吃得饱的菜,赶紧填肚子吧"

    简单就好的话,那就简单了。

    选了两份像午餐的,风卷残云地解决之。

    一边喝着饭后的咖啡,一边考虑下午的计划。

    上午得到的教训是,保龄球之类运动身体的游戏还是不碰为妙。

    Saber一遇到竞技就认真起来了。

    虽然值得高兴,然而问题在于,本来就显眼的Saber一旦失控起来嘛,

    一回合结束后,本不想惹人注目的Saber一下子成为注目的焦点,脸当场就板下来了。

    "因此,要避免运动类游戏,嗯。

    我说Saber。再问你一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吗?没有特别想去的。我也不懂,交给士郎了"

    说完,Saber端起茶杯。

    Saber在餐后要的是红茶,看起来很喜欢这味道。

    家里几乎没有人喝红茶,要喝时也只是喝速溶的。

    身为红茶党的Saber,莫非在饮料方面有所不满?

    嗯,今晚开始注意吧。

    "——"

    Saber什么也不干,只是喝着红茶。

    既没显得高兴,也不显得无聊。

    要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自然吧。

    沐浴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之下,摆着端正的坐姿把茶杯端到嘴边。

    这样的她虽是初次看见,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有这种错觉呢。

    明明我所知的Saber,永远是手中持剑,气势逼人的少女。

    "——啊,是呢"

    然而,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只知道手中有剑时的她。

    放开了剑之后,Saber永远是那么的沉稳。

    不对这光景觉得新鲜,甚至觉得自然,一定是因为这就是她的本质吧。

    就算作为剑士再怎么优秀,这时的Saber也是那么的普通。

    不如说拿起剑的姿态,对这少女来说才是异常。

    什么时候,曾在梦中觉得她不适合战斗。

    我想这应该没有错。

    不管剑术多么卓越,不管跨越过多少战场。

    她也有她的极限,而战场也绝对不会是让人舒心的场所。

    所以,这是当然的。

    放开了剑,放松身体休息的Saber。

    这种悠闲的日常,才是她应该存在的地方。

    约会

    Present

    到了下午,做的事也没什么变化。

    我还是想到什么店铺就往里头钻,Saber还是默默地跟上来。

    只是,已经不觉得上午那么辛苦了。

    是我变熟练了呢,还是Saber已经放弃抗拒了呢。

    Saber依然是沉默寡言,可仔细观察的话,生气和没生气的样子有着微妙的不同。

    看见走出店门时Saber的脚步变得轻盈,不禁涌起了一点成就感,不,是纯粹的高兴吧——

    之后。

    从种种角度验证Saber可能喜欢的要素所得出的结论。

    虽然自己也半信半疑,可这里应该是Saber最可能接受的店铺了。

    "什么——"

    Saber不禁楞在原地。

    看着她颤抖的双肩,是愤怒还是感动呢,我还是没法判断。

    "士、士郎,这里是"

    "城里最好的玩具店。男生禁入的,我可从没进去过。"

    当然没有男生禁入这样的规定。

    只不过顾客是清一色的女孩子,便有了这么条不明文的规矩。

    事实上,现在我身边也全是年轻女孩子。

    金发的Saber是被偷偷瞄着看,而男的我则是被瞪着看。

    那目光像是在声名:别闯入我们的圣域!

    我有同感。

    走进这种地方的家伙,我也不承认他是男人。

    "不管了,难得来一趟就别介意别人,好好逛个够吧。Saber你喜欢什么动物?"

    "那个狮子和豹之类我觉得很可爱奇怪吗?"

    Saber抬起头向我问道。

    "哈——"

    匆忙转过脸去,忍住了笑。

    问我有什么好笑,就是觉得狮子可爱的自己很可笑的Saber太好笑了。

    "士郎,刚才你的行为不自然。让人莫名地火冒三丈,是我的错觉吗?"

    "啊不、不好意思。狮子跟Saber实在太相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嘲、嘲笑别人的兴趣是失礼的,士郎!而且狮子也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我说不好意思嘛。作为道歉带你去好地方,就饶了我吧"

    忍着笑往店里头走去。

    嗯,动物系的玩偶是那边吗。

    之后。

    从店的最深处回到入口,花了一小时不到。

    无言地看着Saber跟玩具互相瞪视,一边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那么多女孩子劳神,实在是到现在为止最累的一个小时。

    然而可怕的是,这才逛了一半而已。

    Saber频繁地进入定身跟玩具比瞪眼状态只逛了一半就花了那么久了。

    看样子她对剩下的一半也很有兴趣,算了,我只管奉陪到底就是。

    "士郎?怎么了,刚才你叹气了。走得太久累了吗?"

    "嗯?啊,是有点累了。平时的话走这么点算不了什么,可这里不同。果然人还是不该做不习惯的事啊"

    唉,长叹一口气。

    跟Saber走在一起惹人注目是没所谓,可这种女孩清一色的店还是镇静不下来。

    心理疲倦也是会蔓延到脚上的。

    "说起来Saber你才是,不要紧吗?这样的店是第一次来吧。累了记得跟我说"

    "的确我也有点紧张,可是没有士郎那么严重。不只这里,前一间、再前一间店时也是。

    该不会,士郎选的都是自己不想去的场所吧?"

    "——"

    对我来说,

    不知为何,有Saber的这一句话,紧张啊疲倦啊一下子全飞走了。

    "是呢。老实说,去的都是跟自己性子不合的地方"

    "果然。为什么要这样做,士郎。明知不适应为什么还净选这种地方,这样你岂不是"

    "不对,女孩子就是该来这种地方吧。

    是我说要带你出来玩的,今天就是Saber的节日"

    "——"

    "而且也没那么难受啦。有Saber在就没关系。身边有这样的美人作伴的话,只会招人嫉妒,没人会觉得我来错地方的"

    "什什么傻话。就算脱下武装,我也是Servant。战斗以外的时间也不需要把我看成女性。请像平常一样,把我当Servant看待"

    "傻的是你。什么平常不平常的,Saber本来不就是女孩子吗。我也没特别顾虑什么,今天的我跟平时不同吗?"

    "啊——"

    呆然。

    就像如梦初醒,Saber张开了嘴。

    "不,跟平常一样。

    今天的你,还是平时的那个,士郎"

    "对吧。所以说不用介意我。

    走吧,最喜欢的那件我买给你,剩下的一半也得看完吧"

    牵起Saber的手。

    Saber默默地被我拉着,

    "的确,一开始就没有变,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回家

    桥上的别离

    不习惯的一日,就这样慌张地过去了。

    Saber到最后也没有出声笑出来,我也没露出过发自心底的笑容。

    既没有特别值得回忆的开心事,

    也不算令人后悔的浪费时间。

    说简单点,就是不值一提。

    那样的话不如留在家里,在道场跟Saber练剑她还会更高兴。

    即使如此,今天还是有价值的。

    就算再无聊、再不起劲,曾经带着Saber游玩的事,也一定会成我值得自豪的回忆。

    当战斗结束,一切都回复原状时。

    与Saber共渡的时间只有战斗的话,那就实在太空虚了。

    即使行为再愚蠢,不积累点战斗以外的时间的话,就丧失了让她来到这世界的意义。

    所以,现在的我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

    终点已临近。

    当一切都结束,再没有战斗的必要时。

    Saber若能回忆起今天的话,那就是我的骄傲——

    归家的路是徒步走的。

    正要搭上公车时——

    "我们走回去吧"

    Saber这样提议。

    起风了。

    鲜艳的夕阳,把大桥照成红色。

    "——啊"

    Saber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往河中心望去。

    她的视线所向的,是一堆瓦砾的小山。

    说是瓦砾的山,其实也不怎么高。

    好像是从比水面稍低一点处堆积起来的铁块之类,将河的流向改变了少许。

    详情我是不知,似乎是很久以前停泊在这的船沉没了,碎片流到这里,堆积而成的。

    虽有附近的居民以影响美观为由要求撤走它,但不知为何却直到现在还没解决。

    "?怎么了Saber。那个有什么好在意的吗?"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还留在那里。那是我所造成的。上一回的圣杯战争,有一次不得不在水上战斗(*注1),在这里使用了宝具。

    虽然被害只限于河水的蒸发,但不巧停泊在此的船却被卷入了"

    "哈——?卷入?莫非说的是Excalibur!?"

    "是、是的,幸好当时没有乘客,被害状况也并不严重。河流如今也已经回复原状了,不用这么生气吧。

    我也是,有、有在反省的"

    ""

    以后得注意了。

    要使用Excalibur时,至少得有这个程度的开阔空间,不然不堪设想。

    "士郎?还在生气吗?"

    "啊?不,我没生气。只是吃了一惊。上一战的遗迹没想到有那么多。

    跟中央公园的荒野比起来,河中的瓦砾也就算不了什么了。不过,那船主有点可怜就是。"

    "这点请放心,切嗣说船主有拿到了保险金,而且本就是特意让船停泊在那里,作为缓冲材料的。用船身削减了宝具的威力。"

    "什么,就是明知有船在那还把它破坏了吗"

    "我并不知情。那是切嗣所准备的。

    是呢。切嗣一开始就已计算到这点了。他准备船的前后都不曾发过一言,让我无从察觉。"

    说完,Saber用怀念的目光望向水面。

    河水在夕阳的照射下,泛起点点磷光。

    水面上吹来的风,摇动着Saber的金发。

    因这光景实在太美了吗,

    "Saber,今天开心吗。"

    突然涌起一股,仿佛Saber要就此消失的不安,忍不住问了多余的问题。

    "什么?你说什么了,士郎?"

    "嗯。我问你,今天开心吗。"

    屏住呼吸。

    Saber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是呢。确实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

    就像不可能再发生的奇遇一般,

    带着憧憬的声音,她这么回答道。

    "——"

    这答案是早就料到了。

    如今我能做到的,只有点头回应。

    只有点头的话,那么,就还有收手的余地。

    "是吗。"

    我凝视Saber的双眼,点了点头。

    "那就下次再去吧。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能去。"

    但是,我却说出了这种有如破釜沉舟的话。

    "——"

    Saber的表情僵硬了。

    明白我的言下之意了吧。

    她正面回应我的视线,静静地摇了摇头。

    再没有第二次。

    就像这是仅限一天的错误一样。

    "——为、什么"

    Saber的回答我是早就清楚的,

    然而还是无法接收,向她发问。

    "那是当然。Servant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今天这种行为,就有如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士郎判断需要休息,我才随行。可之后已不需要休息了吧。

    剩下的敌人已为数不多。只要士郎一声令下,我可以现在就出发去搜索Lancer。"

    带着斗志的双眼,向我凝视。

    只要我命令,可以立即奔赴战场,Saber如是说。

    就这样,

    至今为止,她身上所有我无法认同之处,点燃了我的导火线。

    "——说什么。你就那么想战斗吗"

    "当然。结束一场战斗,就是向圣杯接近了一步。

    对我来说,战斗是优先于一切的事情。士郎应该也早已知道的"

    "啊,知道的。可这太奇怪。

    很久前我就想说的了,你这人很矛盾。认为战斗最重要,却不愿意主动战斗吧。只是因为没有其他手段,才不情愿地参战不对吗"

    "什没有这种事。我不曾对战斗感到踌躇。我说过了,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吧"

    对,的确说过了。

    可这种东西,根本不成为喜欢战斗的理由。

    "只在可容许的范围内吧。知道吗Saber。

    单纯想打败其他Master、夺得圣杯的话,像Rider那样袭击他人,摄取力量是最快的。可Saber不愿这么做吧"

    "——的确"

    "不是不想卷入他人吗。只要战事一起必有死伤,你对这点最清楚不过了。

    对,所以你才想把战斗压抑在最小范围内。一战斗就会有人牺牲,所以你想尽早结束——就是说,你对出现牺牲者的战斗,比谁都感到害怕。"

    "——"

    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Saber仿佛见鬼一般睁大双眼后,一咬牙,又回复原来的视线。

    "不对。我从未恐惧战斗"

    "大概吧。的确你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害怕过战斗。这种个人的感情,都给所谓王的使命埋没了吧"

    "呃——"

    "然而,即使如此你还是讨厌战斗。

    你只是单纯的骁勇善战,可那不是你自己渴望的才能——

    我直说吧。你并不适合战斗。真正的你应该是连拿起剑都厌恶的。

    所谓的目的只有战斗,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这种事情,

    为什么身边的人和你自己,到最后都认识不到呢。

    "——士郎。就算是你,也不允许如此侮辱我"

    "给说个正着受不了是吧。承认的话,就再也没法战斗下去了吧"

    咔,咬牙的声音。

    Saber忍着愤怒盯着我。

    "——"

    然而我不能退缩。

    相信自己是正确的话,这里就一步也不能退。

    "所以啊,住手吧。你也不想这样继续了吧。你也知道剑与自己不相称了吧。那么停下来休息就好。

    别再当什么Servant,做点适合你的事吧"

    本应得到的,作为人的幸福,现在取回也不晚。

    为了这,我可以——

    "别说蠢话了。我除了战斗别无选择。我根本不被允许走上除此之外的道路"

    "什——"

    只为得到圣杯而存在。

    要说什么火大,就这句话最火大。

    为什么总是像自我催眠一样,重复这种无聊的借口。

    就是因为一直说着这种话——就连身边的人,也变得信以为真了。

    "傻瓜,没有这回事!你能走的道路要多少有多少!现在的你就在这里,跟往日的你完全不同!

    既然如此——今后就只应该为了自己而活下去。千万、千万不可以把圣杯之力"——

    对,直到最后都不被允许的,自己的愿望。

    "用在无关紧要的别人身上。

    既然身在这里,Saber就该在这里得到幸福"

    风声在耳中作响。

    Saber没有回答。

    也没有点头。

    只是,笔直地凝视我的双眼,

    "——我无法遵从。

    我与你立下契约,誓约从顺。但并未连心都交给你了,Master"

    强而有力的声音如此回答。

    "王的誓言绝不可破。作为王,我有着不得不履行的义务。

    亚瑟王的愿望是圣杯的获得。然而即使实现了,我也无法回到昔日的亚尔托莉雅。

    我的梦想只有一个——自从这双手执起剑之日起,这誓言就永远不变"

    "为什么。Saber不得不做的,不是这种事情吧。

    像这样——到最后都得不到回报,绝对是错的。圣杯什么的对你来说根本不必要。而且

    而且,Saber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

    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消失,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Saber,过去的事情无法一笔勾销。不,做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这点你自己也清楚的吧"

    "不,绝不是"

    "——那么我告诉你。

    不管结果多么残酷,也不可能改变已发生的事情。

    做不到所以才想去改变,这跟任性的小孩子有什么不同!"

    对话停止了。

    Saber沉默不语,我也再没有该说的话。

    耳边的风声已经停了。

    不。

    风没有停,只是稍息片刻而已。

    呼——

    当风再吹到脸上时,

    "——还以为是士郎的话,就会理解的。"

    已经变成逆风了。

    "将一整天浪费在无用之事上,就只是为了说这些?"

    声音是冰冷的。

    除了拒绝已不含任何感情。

    "别得意忘形了。像你这种人类,能了解我的多少。

    你根本,就没有踏入我内心的权利。

    别战斗了?不得不靠我守护的半吊子Master竟敢大言不惭。这种昏话还是留待能独自战斗时再说吧——

    哼。恐怕那一天永远不会来到吧"

    "不对——昏话什么的,我是!"

    "正是昏话。什么叫考虑自己的事?这句话我原句奉还。

    你才是从不考虑自己的性命。

    你说我错了,可错的人是你。

    只有死人才会想着优先他人。

    连自己性命的重要性都不懂的大蠢货,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什么——Saber,你"

    "说中要害了吗。那么,不如就在此解除契约吧。反正圣杯对你不必要。之后就让我一个人收拾Master,得到圣杯即可。

    不喜欢这种战斗的话,你就一个人躲远点吧"

    "Saber,你,说这些是真心的吗"

    颤抖的声音,

    牙关碰撞的响声,提醒了我自己的愤怒。

    "当然。我的目的只有圣杯。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多余——

    士郎,就连你也不例外"

    扳机扣响了。

    眼前一片空白,拼死压抑住抬起的拳头。

    "你这不明事理的人!好,那么想战斗的话随你的便!我什么都不管了!"

    只有感情是无法抑制。

    像败家之犬一样怒号之后,我拼命地从Saber身边跑开。

    远去的身姿。

    只是,一瞬之间,

    呆立着凝视远方的Saber的身姿,似乎掠过了眼前。

    "可恶、可恶、可恶!"

    一心一意地跑着。

    到底悔恨什么,恼怒什么也不知道,只管让激情操纵自己的双腿。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多余。士郎,你也是。"

    "呜!"

    几乎把牙根咬碎,好不容易抑制住想爆发的怒号。

    真的,只要一想起眼前就发黑,差点撞到电线杆什么的上面。

    不,能撞上的话该有多轻松啊。

    单纯因为Saber而愤怒的话,像疯子一般发泄一通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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