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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UBW线 15

发表日期:2015-12-27 02:12 作者: 编辑:BT 来源: 浏览:

     第十五天天亮~艾因茨贝伦城/'VS'

    夜即将转为黎明。

    越是深入森林,对话也就越发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沉默。

    当穿越这个森林时,卫宫士郎就必须和那个男人对决。

    毫无胜算,只要开战就必定会败北。

    早就明白只要剑戟相交一次,自己就只会被凄惨的杀害。

    之所以不觉得恐惧,即非破罐子破摔也非已经有所觉悟。

    如果说死亡的话,那个男人早就已经死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卫宫士郎也等于已经死了。

    只是自己的处境,根本没有余力去担忧自己第死亡了。

    穿过城门。

    是清楚理解了此后的战斗是如何的艰险吗,Saber的表情很阴沉。

    让她烦恼的人,是那家伙,也就是我。

    无论哪一方生存下哪一方被打败,会消失的都是同一个人。

    像那样愚蠢的战斗,她现在也在烦恼着是否应该阻止吧。

    望着天空的眼神十分严肃,又或是,对毫无意义的战斗感到的愤怒吧。

    已成废墟的大厅。

    被晨雾所包裹的这个地方,就是互相的葬身之所。

    "来了吗。来得可真晚啊,卫宫士郎"

    冰冷的声音响彻起来。

    从二楼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在已经崩坏的楼梯上,被朝阳所映照的平台上,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姿。

    红色的外套飘逸在远方,男人的姿态在这片白色的景色中显得朦胧。

    但是可以看到。

    敌人的样子,甚至连细节都可以完全看清。

    这就像是,拥有鹰之眼的那个男人一样。

    被赋予了Archer的职阶的Servant.

    是弓兵却又并非弓兵,拥有众多的宝具,却又毫不吝惜的肆意使用它们的矛盾之存在。

    手中的宝具皆为复制品,制造无限之剑这件事本身就是那个男人的宝具。

    他的真实身份,就只有自己还没察觉到。

    英灵可以从任意的时代被召唤。

    如果在过去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那么这个英灵就是还未诞生的,来自未来的人物。

    "终于察觉到了吗。那根项链不可能有两根。那个,原本是"

    "没错。被那根项链救回一条命的你一生都带着的东西。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远坂凛父亲的遗物"

    这个项链有两根的这件事本身,就是矛盾。

    就像他说的一样,如果卫宫士郎一生都带着那根项链的话,那它就是

    "召唤英灵必须要有触媒。就像你召唤Saber一样,召唤者与英灵之间必须有所联系"

    "远坂凛她,并没有召唤英灵所需要的触媒。因此,她认为她与所召唤出的英灵之间并没有任何因缘。但是,并不存在什么偶然召唤出的英灵。召唤者与英灵,必定会需要物质上的缘分"

    ""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

    假如远坂并没有与Archer有缘的触媒的话,那么

    "没错。那就只可能是并非召唤者,而是被召唤出的英灵自身,拥有与召唤者有缘的触媒"

    "唔"

    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小小的一颗宝石。

    蒙受了救命之恩,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因此只能一直保存着应该是救助者的东西的项链。

    所以,这就是答案。

    既然那家伙持有着远坂的项链,他的真实身份就毋庸置疑。

    英灵卫宫.

    未来的自己。

    卫宫士郎不成熟的能力终于得以完成,实现了其理想的男人,就正是眼前这个英灵的真名。

    红色外套的骑士Archer从楼梯上俯视着我。

    周围没有人烟。

    那家伙孤身一人,站在这宽广的大厅里。

    "Archer.远坂怎么样了"

    "那女孩的话我把她安置在城里的某个地方了,如果担心的话就抓紧时间吧。你来的实在太晚了,我就把她交给先到的间桐慎二了"

    "什么"

    "我并没有违背和你的约定。我自己没有对她动手。但是其他人要对她做什么,与我又有何干"

    "不过,结果倒是显而易见。间桐慎二对远坂凛抱有情欲和敌意。把凛交给他会发生什么事不想也知道。受到凛的挑衅的那小子一定忍不住开始动手,现在也许正在忙着奸尸呢。"

    "!"

    冷静的大脑突然血气上冲。

    那个混蛋,竟然平平淡淡的说出这种话!

    "啊,不要着急小鬼。那位小姐的话交给我吧。小事而已,马上就帮你救她出来。"

    "哎Lancer?"

    "这是Master的命令。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不让那位小姐送死才和你们合作的。不过嘛,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舒适。昨天的那个真的不坏。会喜欢上自己的工作,对我来说算是很少见呢"

    像这样一边谈笑,Lancer无视Archer,向西侧的阳台跑去。

    "Lancer"

    "不用介意。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兴趣罢了。嗯,因为至今为止给我的尽是些惹人厌的命令嘛,这,次的命令我要执行到最后。你只顾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啊啊。远坂拜托了"

    收到,用随和的声音回答道。

    突然。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Lancer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

    "喂。你在干什么啊Saber,你也跟我来"

    ""

    Saber她,略有些痛苦的将眼睛合紧了一些。

    "不。我要留在这里,Lancer"

    从我的身旁,作出了不像一个Servant的回答。

    "你认真的吗?你现在的Master是那位小姐吧。你——Servant应当守护的应该只有自己的Master"

    "我明白。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留在这里。我,必须要看完这场战斗"

    "是吗。那就随你便了"

    Lancer的身姿从视野中消失。

    青色的枪兵轻易跳上二楼的阳台,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里。

    Archer并没有出手。

    就像是在宣告对他而言,远坂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一般。

    ""

    踩碎瓦砾向前进发。

    目标是楼梯的下方,这个大厅的中心。

    Saber一步也不动,为了注视我和他的战斗而压抑了自己的感情。

    "你不准备出手吗。那还真是太好了。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受到Saber你的妨碍的话,我切断和凛的契约也就变成是白费心机了"

    ""

    感受到了Saber的踌躇。

    她轻轻地咽了一口气,向着伫立在远方楼梯上的男人答道。

    "是的,我不会出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妨碍你和士郎的战斗"

    "那样最好。那么我就可以安心收拾这小子了"

    "是的。但是,作为交换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Archer.为什么你,想要杀死士郎"

    "这还能有什么原因。就像这家伙无法认同我一样,我也只是无法认同他罢了"

    "这不可能!你就是士郎。你不正是卫宫士郎此人的理想,成为了英雄后的他吗。那么,那么为什么要像这样,做出企图杀害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想。还未成熟的那个时期的卫宫士郎,与被称作emiya的英雄——也就是我——是不同的存在。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于此"

    "那是因为你成为了Servant吧?我听说如果成为了不受时间轴所囚的守护者,也是有可能被召唤到自己还活着的时代的!你就是士郎。士郎一直在心中描绘,并用其努力最终实现的身姿应该就是你。然而,为什么"

    怎么会,成为了不同的存在。

    她,用了说话时不会用的音量,倾吐道。

    ""

    沉默,那家伙开始下楼梯。

    ""

    无法回答。

    如果能够回答的话,我也好那家伙也好,也不会想要在这里做出了断了。

    "Archer!"

    Saber挺身而出想要挑战Archer.

    "没关系的Saber.没事的,你退下吧"

    用单手制止住她,让她退到了城的入口处。

    "但是,士郎!"

    "你的心意我领我。但是和他多说也没用。那家伙从一开始,就只以杀死我为自己的目的"

    "唔"

    悔恨的咬了咬牙。

    Saber看了看我之后,转而凝视着正要下楼梯到大厅来的Archer.

    "为什么,Archer.我实在不明白。我听说守护者是死后,成为英灵保护人类的存在。这样的英灵又为什么,会想着要杀死自己本人"

    "你说,守护者?"

    这句话令其有所感触吗。

    那家伙停下了脚步,毫无表情的俯视着Saber.

    "并非如此Saber.守护者并不是什么守护人类的存在。那只是,区区清洁工而已。绝对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种英雄"

    他的声音,明显与先前的不同。

    率直地音色里渗透着憎恨与嘲笑。

    "Archer?"

    "我确实成为了英雄。就像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所祈愿的那样,我成为了正义的朋友"

    正义的朋友。

    不曾伤害任何人的某人。

    无论面对何种灾厄都不曾退缩,平等地拯救所有人的,卫宫士郎所祈愿的某人。

    这样的存在。

    那个男人,成就了吗。

    "Archer?"

    "没错,的确拯救了一些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实现了诸多理想,也曾拯救过世界的危机。甚至连'英雄'这个遥远的过去自己曾如此憧憬的地位,也成功的到达了"

    "既然成为了英雄,士郎是得到回报了吧?至少身在此处的你,的确实现了卫宫士郎的理想吧?那么你应该没有任何悔恨。因为士郎成功地,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诉说的声音那样无力。

    她已经察觉到了。

    自己的话语,仅仅只能够希望是说中了的这一事实。

    "理想实现了吗?我的确是如同我的理想一样成为了正义的朋友。但是,在理想的尽头我所得到的只是悔恨。我所剩下的仅是死亡"

    "杀害,杀害,杀光。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我杀害了许多人,杀戮到连无辜的人的性命都已无所谓的地步,我拯救了我杀死的人的数千倍的生命"

    ""

    Saber陷入沉默,只是愕然地仰望着Archer.

    那就像是,看着镜中的自己的表情。

    "没错,像那样的事情不知重复了多少次,Saber.只要有人需要我就会战斗无数次,只要我知道有哪里有纷争就会赌上生命去战斗。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

    "但这也是没办法吧。想要拯救什么的话,就一定会出现无法拯救的东西。无论我结束了多少场战斗,又会出现新的战斗。只要还有那种东西存在,正义的朋友就只有一直存在下去"

    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呢。

    骑士慢慢地走下楼梯,向过去的自己告白道。

    "所以我抹杀了。为了拯救一个人,我践踏了几十人的愿望。为了拯救我所践踏的人,却又抹杀了更多的人,抹灭了数十人的救赎。只为了让眼前所见之物的救赎可以实现,我抹杀了更加多的祈愿。这一次一定是终结了。这一次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心了,我一直都毫无意义的逞着强"

    "但是根本没有什么终结。只要还活着,无论去哪里,争斗都随处可见。没完没了。我并不是梦想着什么没有纷争的世界。我只是,希望至少自己所熟知的这片世界,可以没有人流泪而已"

    这些。

    毫无疑问,正是卫宫士郎"自己自身"的愿望的具现。

    "拯救了一个人,视野就会从那里扩大。一个人的之后是十个。十个人的之后是百个。百人之后,该是多少人呢。于是我终于悟到了。卫宫士郎这个男人所抱有的,只是方便自己的理想论调而已"

    "这,为什么"

    "别明知故问了Saber,这些事你也经常经历过很多次了吧。无法拯救所有的人。为了拯救国家就要对一小部分人见死不救,这种事情你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

    沉默的声音,剥夺了反驳的意志。

    红色骑士的话语,也正是Saber自身的黑暗吗。

    "没错,席位是有限的。名为幸福的椅子,总是只准备了比全体的数量要少的把数。既然不能拯救在场的所有人,结果始终是要牺牲什么人。而这,为了将被害控制在最小限度,就将迟早都会溢出的人,尽最快的速度亲手切除掉。这就是所谓英雄,和这个男人信以为理想的正义的朋友所该采取的行动"

    不希望任何人悲伤的这一祈愿。

    可能的话尽量多拯救别人的这一理想。

    这两者开始对立,开始矛盾之时,所能采取的只有一项。

    正义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为自己伙伴的人。

    如果想拯救一切就会失去一切的话,至少牺牲其中的一些,来拯救更多的人才是正确的,吧

    "拯救大多数的人,这就是正义的朋友吗?所以我杀了他。心里祈祷着谁都不要死去,一边却为了大部分的人要求着个人的死亡。将'希望谁都不要悲伤'挂在嘴边,背地里却给一些人带来了绝望"

    "时候久了就渐渐习惯了,为了守护理想而做出违背理想的行动。只救自己所想救的人们,迅速的将敌对者全部杀干净。因为容忍了成为牺牲的'某人'的存在,才得以捍卫过去的理想"

    "这就是我,英雄卫宫的真相。是吧,像这样的男人,不觉得现在死了对世界才更好吗?"

    没错。

    正义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为自己同伴的人。

    但是。

    违背了这句话的,究竟又是谁呢。

    "这是谎言。即使事情真的变成那样,你也一定让自己成为那个'某人'而追寻自己的理想吧"

    ""

    骑士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家伙,微微

    仅仅一次,似乎很痛苦般的皱起了眉头。

    "你并没有违背自己的理想。而是被自己应该守护的理想所背叛,迷失了自己的道路而已吧。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像这样想通过杀死自己来赎罪"

    ""

    讽刺的笑容消失了。

    骑士他,用冰冷的表情直视着Saber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像是发狂了一般,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这还真是杰作。我想为自己赎罪?别说傻话了Saber.我没有什么罪要赎,也不记得有任何人将那样不负责任的东西强推到我身上"

    骑士,始终只是冷静地发狂。

    只有声音微弱,含糊的笑声响彻在大厅里。

    "没错,就是那样Saber.我的确被背叛欺骗了许多次。也被自己拯救的男人陷害过。拼命试着去制止纷争,却被当作是纷争的罪魁祸首以至送上绞首台。看吧。如果说我有罪的话,在那时应该已经偿清了吧?"

    "什么不会的,Archer.你的,临终是"

    "哼。就是这么回事了。但是,这种事情我并不在意。最初我就没想过要被人感谢。也没有想过要以英雄来成名。我只是,仅仅想要所有人都幸福这样一个结果。但是,这却无法被实现。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含糊的笑声已经不复。

    他所说的话,也已经不再含有憎恨的情绪。

    "所谓的守护者,即是只以'灵长类的生命'为最优先的无色之力。这种力量总是存于高处,当人世出现灭亡的可能性时就会降到世上。我知道那只不过是奴隶而已。死后,将自己的存在交托与守护者的人将会脱离轮回之圈,而化为虚无"

    "即使如此,如果能够拯救什么人的话也就足够了。过去的卫宫士郎,没能捍卫这一誓言。那么成为守护者成为阻止'人类的灭亡'的一方,我认为这样也不错"

    "但实际并非如此。守护者并不能救人。守护者所做的事情只是清理。将已经发生的事,人类已经种下的业,用其力量使之归于无的存在"

    "那并不是在救人,只是将对世界有害的人们,不分善恶的消灭掉。并不是拯救在绝望中悲叹的人们,而是为了拯救与绝望毫无关联,在讴歌着生命的外人,只排除那些绝望的人的杀戮者。真是荒唐。这样子,与过去的自己又有何分别"

    没有任何分别。

    绝望反而增长了。

    因为靠一己之力无法实现,所以将此身交托给了更强大的力量。

    但是,结局却是相同的。

    明明以为是凭这份力量就可以实现的事,而如果这份力量,却只是将他原先所做的事,更巨大化的话。

    "Archer.你,一直,重复着这种事"

    "我也已经习惯了。人类总是重蹈覆辙。无论哪个时代强者都会从弱者那里夺走一切。然后,我终于不得不明白那才是最有效率的繁荣"

    "啊啊,见了许多次了。毫无意义的杀戮也好,毫无意义的平等也好,毫无意义的幸福也好!即使我自己拒绝,也被迫看到了。成为守护者的我,已经没有自己的意志。只是由人的意思被召唤,来为人类所制造的罪孽进行善后而已"

    这就是,他说迎来的结果。

    仅仅为了消除人类所生出的欲望的存在。

    并非救人,而只将没有得救的人的存在消去的守护者。

    一次又一次。

    眼前是自作自受将要毁灭自己的人类所种下的业,将这些,像垃圾一般的烧尽。

    说什么想要多救一些人。

    只凭这份感情就成了英雄的男人,结果却连一次都没有实现它。

    "没错,那是错误的。我所期望的并不是这种事。我决不是为了成为这种人,才成为守护者的!!!!"

    奔涌而出的怒吼,恐怕是在对自己说吧。

    站在那里的是,早已经磨耗殆尽的残骸。

    名为卫宫的英雄,不得不永远眼看着自己所想拯救的人类的丑恶。

    在那尽头开始憎恨着——

    认为那些只懂得互相争夺的人类,是十分高贵的存在的,过去的自己自身。

    "我已经受够了为人类善后了。但是既然已经成了守护者,我就没有办法摆脱这个轮。没错。除了仅有的一个例外"

    冰冷的眼神,点燃了毫无犹豫的杀意。

    那家伙的眼中看不到Saber.

    Archer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消灭自己。

    但是,即使他自己死了,处于轮外的"座"上的卫宫的本体却不会消失。

    因为那原本就是'无',即使杀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轮里的东西也没有意义。

    但是。

    如果能够让他消失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

    将本会成为英雄的人,在成为英雄前杀死的话,这个英雄就不会诞生。

    因此

    "要将士郎,在这里杀掉吗。不由他人,而是由你自己亲手"

    "没错。我一直以来仅仅在等待这个机会。这无限接近于零的概率。但是我还是把一切赌了上去。如果不这么想的话我将无法容忍自己。仅仅是期望着这一刻,我才得以以守护者的身份一路走来"

    "那是没用的Archer.你已经作为守护者而存在了吧。那么就已经太迟了。事到如今即使消灭成为英雄之前的卫宫士郎,你自身也不会消失"

    "或许真是这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事情。单单只是改写过去也许没用,但如果那是由自己亲手执行的话矛盾就很大了。歪曲一旦变大,或许卫宫这个英雄,就会在此消灭"

    "而且,Saber.我仅仅是为了这一刻而一直作为守护者存在着。事到如今也不追求结果了。这只是我向别人乱发脾气罢了。向着在无聊的理想的尽头成了小丑而结束一生,名为卫宫士郎的小鬼"

    然后,红色骑士降临到了大厅里。

    在被瓦砾埋尽的大厅里,只站着我和他两个人。

    没有任何隔离物。

    理由很简单。

    既然他想要杀我,我也是,因为看不惯眼前这个敌人想要痛揍他一顿而已。

    ""

    向着大厅的中央迈出脚步。

    只要再靠近几步,就将无法回头。

    在这之前,

    "Archer.你,后悔过吗"

    仅此一件,是我所该问清楚的事情。

    "当然。我不,你,根本不应该成为什么正义的朋友"

    他所吐出的这句话。

    令我,下好了最后的决心。

    "是吗。那样的话,你果然和我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

    "我从没有后悔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就只有'后悔'我绝对不会。所以我绝对不能认同你。如果你是我的理想的话,那就一定是错误的理想,由我亲手来驱逐你"

    就是这样生活着。

    坚信那是正确的一直活到今天。

    他说的没错,那是不停的在硬撑的确歪曲的很厉害。

    比如所得,所失要远多的时期。

    正因如此。

    为了那些,为了那些失去的东西,卫宫士郎也绝不后退。

    前进。

    在意识的深处,有着已经开始描绘设计图的回路。

    "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切的元凶。总有一天,你会步上我的后尘"

    "不会。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

    "哈。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你要在这里杀掉我吗"

    ""

    向敌人迈进。

    已经到了足以剑戟相交的距离。

    双方都没有武器。

    我和他赤手空拳互相对峙着。

    卫宫士郎并不是剑士。

    我们都是铸剑之人。

    那么

    "看来你已经理解了呢。和我战斗的话,也就是互相比制剑"

    他的双手握紧了双剑。

    那个晚上。

    在柳洞寺内令我看得入迷的无骨的双剑。

    在传说里留名的名匠,以他的妻子为代价所作出的稀世的名剑。

    "投影开始(traceon)"

    唤起已经完成的设计图,只凭幻想复制双剑。

    那是多么不成功的工序。

    自以为完美的我的双剑,与他的相比实在过于暧昧。

    劣等的幻想,在那一刻被贬为了妄想。

    恐怕。

    与他的双剑交锋的话,我的双剑会凄惨的碎裂吧。

    ""

    再迈进一步。

    唧,的一声。

    迈出的脚步,踩到瓦砾的声响。

    这就是开战的信号。

    "能跟得上我的剑制么。只要精度稍有降低,那就是你的死期了!"

    对峙的双剑奔驰起来。

    一对武装,四把刀刃,像是受磁力牵引一般重合,弹开。

    幕间英雄的末路

    探索很容易就完成了。

    虽然Lancer被认为是在战斗方面有专长,但其实,他同时也是擅长于魔术的英灵。

    Lancer在被称为影之国的魔城所学到的并不只是"贯穿之物(gaeblog)"。

    正因为将十八种原初的咒刻(rune),全部修得才足以称得上是英雄。

    不过,由于比起魔术他本人更偏好以枪为兵器的战斗,所以能看到他施展那些秘术的机会很少。

    而今天的这一刻,就正是这很少的机会的一次。

    "好,猜中了吗"

    在地上游动着的"某样东西"掉了下来。

    刻着贝尔坎那的咒刻的小石完成了探索,小石又回到了手中。

    "什,你是什么人!?"

    陌生的少年慌忙站了起来。

    ""

    这尖锐的声音倒是似曾相识,重新考虑了一下,Lancer终于想起了对方是谁。

    "这不是Rider的Master嘛。什么嘛,还以为你早就死翘翘了"

    刚一开口,就没有再说下去。

    在少年的背后发现了远坂凛的身姿。

    被绑在椅子上。

    这无所谓。

    原本就是被囚禁着,这个样子也是当然的。

    但是她的情况,似乎还有些突出的地方。

    首先,椅子倒在了地面上。

    由于被绑在了椅子上,所以远坂凛也理所当然的倒在地上。

    长长的黑发染满了泥沙,嘴边似乎有些红红的痕迹。

    是咬破了嘴唇吧。

    虽然不太明显,但嘴边也能看到一些淤青。

    "你是,Lancer吗!?干嘛啊,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和原先说好的不一样吧,你啊!"

    随意挥出的一拳,直接打在了慎二的脸颊上。

    轻描淡写的挥出的一拳,毫不留情的将少年震飞到墙壁处。

    "哦啊啊,不好意思啊小鬼。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就先动起来了"

    因为是潜意识的一拳所以总算没有致死。

    不过,倘若远坂凛的脸色再青一点,或者哪怕只是一点衣服有些乱的话可能就不会是潜意识了吧。那时候一定将是有意的,一拳将他的首级轰飞。

    先说清楚,Lancer并不在意别人是怎么对待俘虏的。

    重要的是,猎物是否被别人横夺了。

    对他而言的猎物,当然,被分成该杀的敌人和欣赏的女人。

    "Lan,cer?"

    依然被绑在倒下的椅子上,远坂凛开了口。

    刚才失去知觉了吗,声音听起来仿佛刚刚睡醒。

    "你好。已经早上了哎,起床吧"

    打了个不合时宜的招呼,Lancer向远坂凛走去。

    "哎为,为什么?这里,是艾因茨贝伦城吧?"

    "我知道。哎哎,好了好了别乱动。我现在帮你切断手铐。之后就随你怎么办了。去大厅阻止傻瓜们打架也好,从后门回去也好,都是你的自由。"

    呼,赤红色的魔枪斩断疾风显现出来。

    "这,这的确是帮了我大忙了Lancer,背后!"

    ""

    Lancer因为凛的警告而回头。

    "什么?"

    出现在那里的是,对他而言十分意外的人物。

    房间的一角。

    从被打飞的间桐慎二的旁边走过,伴随着坚硬的脚步声而出现的人是,

    "到此为止吧Lancer.虽然我叫你和他们合作,但没有叫你介入太深"

    应该是已经被Caster杀死的,言峰绮礼本人。

    "绮礼!?"

    凛发出了吃惊的叫声。

    在她旁边,Lancer正惊讶的瞪着神父。

    "喂。你几时开始改变宗旨了啊。我的Master,不是以不公开身份为信条的吗?"

    "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宗旨。说这种话的你却是违反了命令呢Lancer.我应该命令过你去收拾Archer,失手了吗?"

    "哼。那家伙放着不管也会自灭。在那之前我想先把剩下的活干了。既然你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是你在唆使那边那个小鬼吗?"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我和他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为了取得圣杯,互相认同的关系。"

    看都不看在瓦砾的呻吟的慎二,神父这样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掉。原来不单是顽强的活着,还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耍手段。恶趣味居然到了这个地步。你去拉拢像慎二那样人畜无害的人有什么用,绮礼?"

    "哼原来如此,那个是人畜无害吗。即使现在这样的状况,你似乎依然是远坂凛。如果是个更差劲些的弟子,我倒也不用觉得可惜了"

    这样数道,神父微笑了起来。

    像是祝福一般的那表情,同时也是目送死者的表情。

    ""

    激灵,少女的背脊发凉。

    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神父浮现出像圣者似的微笑,望着十年以来,曾是自己弟子的祭品。

    "等等言峰。你要怎么处理这女人。说什么想救自己的学生,那是骗人的吗"

    Lancer站在少女的跟前,瞪着言峰神父(Master).

    "怎么会是骗人的。她是我养育至今的重要的棋子。毕竟十年以来一直欺骗了下来,这么轻易就退场的话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我才要你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虽然只是给她延了两天的命,但作为父母心不也已经很不错了嘛"

    ""

    神父从Lancer的跟前走过,俯视着倒在地面上的少女。

    少女倒在地面上,直瞪着过去的师父。

    "假神父。我就在想是你的话也许真会这么干,不过竟然真的当了Master.身为监督却参加比赛,犯规也要有个限度"

    "话虽如此你倒是挺冷静嘛,凛。你果然已经察觉到了吗?"

    "当然了。没有让你看我的Servant,也是因为我在怀疑你。不过嘛。的确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一,开始?"

    突然。

    神父像是听到很意外的话一般,表情阴沉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有意见吗,绮礼"

    "不。只是在想你说的一开始,究竟是指什么时候呢"

    嘴角微微一斜。

    神父打从心底里高兴着,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

    "等等。绮礼,你"

    "那是指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开始的时候?还是说你所说的'一开始',是在说上一次的圣杯战争?"

    ""

    此时,她理解了一切。

    脸色变得苍白,就像是看着难以置信的东西一般,仰望着十年以为一直当作师父的男人。

    "是吗。杀他的,是你吧"

    "当然了。因为是我的恩师嘛。暗算起来非常容易"

    ""

    喀,的一声。

    少女低下头,悔恨的咬了咬牙之后。

    "可恶,臭神父你死无葬身之地啊!!我可以断言,绝对没有什么地方会收留你!哪怕地狱也不会要你这种人,炼狱也因为你比其他人都要厚颜无耻而叫你打道回府!像你这样的无能啊,在不合你性格的天国有针的宴席在等着你呢!!!!"

    诸如此类,不断用难以忍受的粗言污语怒骂着。

    当然,这样的小事神父并不介意。

    但是,他却被少女的变化压倒了。

    远坂凛居然会这样暴露自己的感情,间桐慎二连做梦都没有想到。

    "言峰。你应该知道远坂已经归我了吧。找她有事的只有我。你只要,在教会里等着我回头给你汇报情况就行了"

    "不。事情的话还是有的。我必须要她,在这里成为圣杯"

    神父究竟在说什么,间桐慎二不能理解。

    能理解的只有神父和,恐怕会被作为祭品的远坂凛本人吧。

    "Archer和Saber也消失的话,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魔力减弱的话我也会比较困扰。把事情迅速办完吧"

    说着,神父离开了少女跟前。

    在倒地的远坂跟前,伫立着手持长抢的Lancer.

    "言峰,你"

    "把这垃圾收拾掉吧Lancer.作为容器不需要心脏"

    对这句话有所反应的,只有间桐慎二而已。

    远坂凛依旧瞪着神父,咬紧了嘴唇。

    自己将会在这里被杀的一事,从刚才神父的笑容里已经领悟到了。

    也理解不可能获救,与即使请求帮助也不可能传达到的事实。

    正因如此,绝对不能哭着诉苦。

    这是她所能做的唯一的抵抗,与反抗的意思。

    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也许这个瞬间就会有人来救援,又或许凑巧房屋崩塌自己得救了,像这样的奇迹也有可能吧。

    "不过,的确是不太可能就是了"

    虽然不愿放弃,但也理解到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并不感到恐惧。

    有的只是一种感情。

    自己死后,拼命冲来救自己的那家伙的会是怎样的表情,只是想象也令自己难受不已。

    不愿意别人为自己哭泣。

    一想到是自己把他弄哭就觉得很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道歉。

    不,说到底人都死了也不存在什么怎么道歉了,即使这样还是不愿意别人为自己哭泣。

    "对不起卫宫君。我看来,要先退场了"

    所以,趁现在先道歉。

    虽然这样也是无济于事,但是情绪总算冷静了下来。

    "怎么了Lancer.对手是少女,刺穿她很容易吧"

    神父没有丝毫同情心。

    面对他,

    "我拒绝。这回的命令我不能答应。如果想让我干的话,就用你的令咒吧。"

    像是瞪着仇敌般的眼神,Lancer答道。

    "什么?"

    神父皱了皱眉。

    主人与从者。

    两者兵刃似的视线相交,令室内的空气都为之冻结。

    "是吗。那没办法了,不能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消耗令咒"

    伸出了左手。

    神父,发动了那只手上的令咒,

    "那么我就命令你。自杀吧,Lancer"

    "咳"

    吐血。

    从嘴边流下的血液,与从胸口流出的血液相比,要远远少得多。

    "言峰,你"

    连所说的话,都已经很难听清。

    枪兵Lancer的胸口被自己的枪所贯穿,其心脏已被完全破坏。

    "永别了。你的使命早就已经完成了"

    "唔,"

    青色的甲胄倒在了地上。

    "啊啊"

    猛烈的赤色侵蚀着地板。

    没有再站起来的征兆。

    青色枪兵由于主人的命令,因自己的枪而败北。

    ""

    神父动了起来。

    以缓慢的步伐慢慢靠近少女,弯下膝盖靠了上去。

    她的心脏。

    为了能够轻松的取出,被绑在椅子上的远坂凛的心脏。

    "什么!言峰,这和约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过远坂会交给我处置吗!"

    ""

    神父没有作答,只是瞥了少年一眼。

    "不,不行,不能杀远坂!我和那家伙还有很多帐要算,不让她活着的话我会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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